宿沁雨怕她听到那名字走人,急忙抓住人往车上拉,“你先上车,路上说。”
这位病人不算外人,是闫时庭的父亲闫秉堂。
因为业务能力不及闫时庭,闫秉堂被迫退出管理层,心态崩塌诱发了各种疾病,年初查出了胆囊癌。
摩托车停在私人医院门口,叶菀把头盔塞给宿沁雨,转身欲走,被抱住后腰。
“闫家的钱不赚白不赚!再说了,当初他们那么欺负你,现在也是你啪啪打脸的时候!”
叶菀冷笑。
往日嘲讽的对象成了救命的活菩萨,这对高高在的闫家人来说,比损失一个亿还难以接受,确实是报复他们的好时机。
但叶菀真的不想再跟闫家有任何牵连。
叶菀掰开宿沁雨的手,大步朝路边走。
恰时,一辆出租车停靠,叶菀等乘客下车后乘坐,就听那两人议论道。
“老太太休克好几次了,指不定这次就熬不过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受得了,孙子再本事,儿子得了癌也接受不了。”
“谁说不是呢,前两年老太太做康复,那么难捱都捱过来了,自从闫先生确诊,老太太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叶菀顿住脚步。
想到闫奶奶对自己慈祥和蔼的笑容,顿时有些不忍。
“喂!上不上!”出租车司机靠过来询问。
“谢谢,不上了。”宿沁雨对司机敬个礼,拉着叶菀往回走,“闫奶奶也住在这,我还没说完呢你就走……”
叶菀把手抽出来,严肃的看着宿沁雨,“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闫奶奶出面联络的。”
天下神医这么多,能找到叶菀头上,闫奶奶肯定从中引导。
宿沁雨再次抓住叶菀的手臂,一边拉她上楼一边答非所问,“别跟钱过不去嘛,卓御的钱本来就有你一份,咱们先看病情,能治得话,给他来个坐地起价!”
顶楼贵宾病房外。
闫夫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捏着帕子擦眼泪。
商红在一旁轻声安慰,“姨妈,别难过了,院长不是说请了位专家嘛,姨夫不会有事的。”
“他的病,我心里清楚。”闫夫人拍了拍心口,哽咽道,“早知道他心气这么高,我就 是求也要求时庭退一步,父子俩闹到今天这地步,有必要吗?”
“姨妈,我说句不好听的,当初您就该坚决反对叶菀嫁进来!要不是她给奶奶灌迷魂汤,奶奶也不会把股权给她,表哥跟姨夫也不会成为对立面。”商红满眼的厌恶,“要不是叶菀,我爸妈也不会残废,我也不用辍学!”
闫夫人往走廊尽头看了一眼,示意商红别说这种话,老夫人就住那边。
商红满不在乎,“她现在知道心疼姨夫了,早干嘛去了!”
院长跟主治医生陪同专家走出电梯。
闫夫人急忙擦干眼泪站起来,“小红,你去车里把我准备的礼盒拿上来。”
虽说给了高额诊金,但送点小礼物还是好说话的。
商红从另外一边下楼,闫夫人扬起笑脸相迎,“刘院,王主任。”
“闫夫人,这位就是我们辗转请来的专家,叶博士。”
“叶博士,您一路……”闫夫人脸色骤变,“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