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夫人赶忙摆手,“我不喝这种……”这种桶装水。
她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但嫌弃已经快一步爬到脸上。
闫家喝的水都是经过高档过滤机里出来的水,这种十来块一桶的饮用水只配给她洗手。
叶菀挑了挑眉,自己喝。
闫夫人无措的攥着手,想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叶菀放下水杯看过来。
“想我给闫先生看病,让他自己来说。”
“啊?”闫夫人怔住。
她承认叶菀做闫家媳妇的时候,受了点委屈,可那是正常的。
哪个豪门婆婆会对儿媳妇讨好示弱?
别家的媳妇还帮助夫家联络人脉拓展资源,叶菀可从没有参与过,她没对闫时庭的事业做出一点贡献,吃白食,还不该多付出了?
“叶菀,做人不能斤斤计较。”闫夫人拧着眉头说,“就算他有错,他也是你的前公爹。你跟时庭离婚了,你可以不认他。可他怎么说也是长辈吧,也是病人吧!你身为医生,就应该救死扶伤,让病人亲自来请你看病,你这普摆的未免太大了吧!”
叶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你说的对。”
见叶菀赞同自己的说法,闫夫人那高不可攀的傲慢又按捺不住了。
“其实说白了,医患关系也是交易。你出本事,我们出钱,天经地义。可你既然收了我们的钱才回国的,就应该积极给我丈夫看病。当然,只要能控制住他的病情,该送的礼,我们一样也不少。”
闫夫人看向桌上的那盒冬虫夏草,“这可不是养殖的,这是纯天然野生的,一根就要上万。”
“你说的对。”叶菀依靠在办公桌上,两手揣兜,继续淡笑。
“……”闫夫人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上下打量叶菀,半晌才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叶菀!你要是不履行承诺,我就……我就……”闫夫人攥了攥拳,“我就告诉时庭,说你在临城!看你在他面前能不能巧言令色!”
叶菀朝办公桌努下巴,“打,现在就打。”
闫夫人的火被拱上来,不计后果的拿起电话。
“只要你敢告诉他,我保证闫秉堂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叶菀阴冷的声音在闫夫人身后响起。
她脊背一凉,猛地挂了电话。
被叶菀气的脑袋发热,差点出大事!
如果用这里的电话打给闫时庭,不就等于告诉他闫秉堂在这里看病了嘛。
那闫时庭一打听,就会知道父亲的病,如果叶菀真对闫时庭旧情难忘,那么闫时庭几句话就能让叶菀跟自己站到一起,闫秉堂就彻底没救了。
闫夫人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嘴唇抖着,“算你狠,我去请他来。”
她急匆匆走出办公室,叶菀盯着桌上的电话,眉头拧在一起。
……
闫时庭正开会的时候,接到了陌生电话。
来电显示‘临城’顿时让他警惕起来。
各种情绪在他心底堆叠,疯狂涌动。但他还是把会议主持结束,才回拨了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