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叶澜尘虽然见过古装剧现场,但是相比如真正的走在其中,却有不同感受。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假山怪石,奇花异草,颇有一番江南水乡韵味。
叶澜尘心想这叶府还真是有钱,表面功夫都做的这么足。
叶澜尘的父亲——叶楚,乃是江南知府,任命以后就携全家老小来到江南安家。
叶楚虽说对家中内宅之事不太关心,可骨子是忠厚之人,对江南百姓十分上心,是百姓眼中公认的父母官。
走了没一会,叶澜尘一行人便走到了主院的正房门前。
坐在主位之上,穿着一身还未来得及脱下的官服,正品着茶的男子,便是叶澜尘的父亲,叶楚了。
“给父亲请安。”叶澜尘屈膝,虚弱的语气与她那面无血色的脸蛋,只叫人怜惜。
装莲花嘛,她也不是不会。
叶楚见这个许久不见的大女儿,竟成了这幅模样,心里的怒气自然而然地少了许多。
可现在有姨娘和下人们在场,他作为一家之主,还是要主持公道的。
“嗯,起来吧,给大小姐添个凳子。”
\多谢父亲。\
一小厮将凳子搬过来,叶澜尘由晴儿扶着,虚弱地坐下。
一进门,苏姨娘便意识到,叶澜尘没有穿她准备的衣服,她又看向叶澜尘身后被人搀扶着的李嬷嬷,顿感不妙。
“尘儿,今日怎么想起穿这身衣裳了?你是府中嫡女,穿着上定是要端庄些。\
苏姨娘瞥了一眼叶楚的情深,不安地接着说:
\姨娘不是每月都派人给你那院子送衣裳吗?都是江南时兴的好料子,怎得都不喜欢?”苏姨娘一脸担忧的问道。
“苏姨娘……您此刻应该有些慌张吧?不知每每想起我这个叶家嫡女,您的心可会不安啊?”
叶澜尘眼睛直勾勾看着苏姨娘,仿佛眼神能摄人心魂。
苏姨娘也心里一紧,心想今日这小贱人怎么换了性子?
明明之前只要自己搪塞几句,她就顺着自己的意思说下去。
“怎么跟姨娘说话的,这就是我叶府嫡女该有的规矩吗?”
叶楚皱眉,语气里颇具严厉。
在他看来,男人主外,自然需要女人主内,儿女们要孝敬长辈,互相谦敬,这便是规矩。
“没事老爷,我不是尘儿的生母,尘儿虽不接受我,我也理解,但我只要照顾好尘儿,就对得起姐姐了。”
没等叶澜尘开口,苏姨娘自顾自的开口说道,甚至还抹了两滴眼泪。
这里说的姐姐,自然是叶楚的妻子——白婉柔。
“可是尘儿,你为何将蝶儿推进湖里啊,如今刚入春,湖水冷得刺骨,蝶儿已经卧床三天了啊。”说到这,苏姨娘又抽噎了起来。
\蝶儿小姐真是可怜的紧啊!\
\大小姐为何如此狠心啊!\
几个苏姨娘院子里的婆子跟着哭道。
“老爷,虽然尘儿是府里的嫡女,但是家规在上,尘儿竟然对自己妹妹下手,还请老爷主持公道啊。”
没等叶澜尘和叶楚开口,苏姨娘立马跪到了叶楚面前哭诉着。
“来人啊,上家法。”叶楚皱了皱眉,虽然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可这么多人作证,想必做不了假。
他便下意识认为是叶澜尘推了叶采蝶,自己又摔进了湖里。
苏姨娘跪着低下头抽泣,可心里却在暗笑,小贱人,一顿板子打下去,你不死也得半条命没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叶澜尘终于看够了热闹:“父亲,听这些人在这只打雷不下雨的干嚎,想必也厌了吧,那为何不听我说两句呢。”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证据确凿,这么多下人都作证了,确实是…………”
叶楚还没说完,就与叶澜尘虽虚弱却坚定的眼神对视,下意识地禁了声。
“父亲,这些年来你真正了解过我吗?”
“你见过弟弟看见你开心过吗?”
“你知道为何他已经五岁了却一直如此瘦小吗?”
…………………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叶楚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