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重要的人所理解的孤独,就已经不是孤独了,是爱。
可这种爱,却不是局限于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而是那种,灵魂与灵魂之间的相互理解。
然而语言是有磨损的,当情感由口中传递而出,本身,就已经在这个过程之中减损了原先的意味。
词不达意,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当这句话,传递到接收者的耳边的时候,因为环境的影响,意思又被减损了一层。而接收者在理解的过程之中,因为自身对词意思的理解,又使得意思磨损了一层。
所以,真正能够被人类所理解的感情,是经过了三层磨损之后的,人与人之间的不坦诚,拉扯,明明是彼此相爱,却难开口的问题,都是由此而产生的......”
“说人话。”
夏油杰打断了还是病户的飞鸟信的发言,示意他有屁快放,不要搞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我想到一个主意,可以加强咒术师之间的配合,不过,可能会有那么一丝小小的问题,所以,我需要你的支持。”
飞鸟信没有在乎夏油杰打断自己话的行为,只是杵着拐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卡拉?不要告诉我,你最近一直在玩星际争霸,没有好好休息。”
夏油杰面色一黑,阴沉地看着穿着病号服的飞鸟信,有种你敢说自己一直在玩游戏,我就敢打的样子。
看到夏油杰阴沉着脸的样子,飞鸟信哪敢说实话,只是搓了搓手,略显无辜地说道:“我不是最近啥也做不了吗,就只好上网上查查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帮助咒术师们更进一步的。加上魔术知识这种东西,哪怕是成功转换过来,也需要你去教,这样不是很麻烦吗?我就想着把思想共享一下,这样就方便多了,有什么不会的,还可以让那些家伙直接问你,比起记忆球来的还要方便。”
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大堆,飞鸟信企图让夏油杰明白,他没有在玩游戏不好好休息,而是在为咒术师的未来出谋划策。
“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怀好意,信?”
夏油杰狐疑地盯着飞鸟信,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是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打量了许久,夏油杰也没能看出什么,只好从桌面之上抽出一张空白的文件,拿到飞鸟信的面前。
“事先说好,这个东西,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至少得有半数以上的人表示同意,你才有施行的可能。而且,之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要负责善后。”
“没事,一切包在我身上。我办事,你放一万个心。”
飞鸟信拍着胸脯,表示对夏油杰支持的赞同与保障。
事实上,只要将东西的权限抓在自己的手里,基本上就没有出事的可能。完全仿制星灵的“卡拉”不是那么现实,也没那么容易实现。但要是做出个仿制品,只要满足基本的需求就行的话,飞鸟信可是信心满满。
从夏油杰这里顺利地拿到了表决书,飞鸟信也不迟疑,拄着拐杖,就打算一步两步颤巍巍地找夜蛾正道签字。
“我来送你吧。”
没等飞鸟信走出两步,夏油杰就看不过他那副模样,从身后召唤出虹龙,缩小着身子后驮着飞鸟信就从方特意开出的天花板飞了出去。
有人驮着,飞鸟信索性也就不花力气自己走了。虽然他已经快从虚脱状态中恢复过来了。但只要他一天还是这个样子,,无论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都会特别小心地对待、照顾他,生怕他有事。
因此,在恢复之后的几天里,他除了用术式给自己镇痛以外,其他的所有恢复药物都没有使用,打算再多拖个几天,享受有人照顾的待遇。
先不说别的,早饭是五条悟的毛豆生喜久福家一杯咖啡。午饭是夏油杰的咖喱拌饭与奇奇怪怪Z红茶。晚饭则是野上泉与天内理子(两个快要沦为路人的角色)的特制料理,每天还不同样。
这样的生活,谁都想多过几天。
如果没有疼痛影响的话。
只可惜算算时间,也到了他该恢复的时候了。
不然,那些咒术师可是要以为自己过去了。没有了自己的镇压,那些咒术师的行事,可是要搞出不少问题的。
别的不说,单单是快要被掏空的咒具保管处,就会让这些家伙蠢蠢欲动。他们可不会管什么之前有的咒具,到了他们就没有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有着飞鸟信,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事。
那些被他赐予了咒具的咒术师,在拿到他咒具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地与他签订了一层咒缚。只要对面敢与他为敌,就会遭到来自咒具的反噬。
不过,这一点,估计还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就算有,那估计也只有一个五条悟和天元。即便是夏油杰,也只是一个猜测罢了,没有断定。
毕竟,那些咒缚,其实就是夏油杰咒灵操术的术式的另一种表现,被飞鸟信拿来作为约束手下咒术师的工具。
只要那些咒术师没有什么坏心思,飞鸟信自然也不会对他们做出什么不好的措施。短短的几个月,完全不足以让他们接管这个国家,事实上,接管整个咒术界都有些勉强。大部分的咒术师都是看在五条悟和夏油杰超绝的实力,以及他们能够切切实实地为咒术师带来利益才屈从于他们的领导。
如果有一天,那些家伙要与飞鸟信为敌,那些被他们视若珍宝的咒具,将会是促成他们死亡的关键因素。
从虹龙之上缓缓降落,飞鸟信从窗边走了下来,“礼貌”地踹开了夜蛾正道的办公室大门,拄着拐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好久不见,夜蛾老师。”
“是信啊,来,这里坐,说说吧,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在我的印象之中,你的活力,可是要比五条悟还要充足的呢。”
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一旁,夜蛾正道看着穿着病号服的飞鸟信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