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们神神秘秘的牢骚声中。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间便来到了傍晚六点多。
因为厂内没有招待任务,傻柱难得的下了一个早班,他迈着悠闲的步伐,刚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三大妈手持浇花壶,正在给闫阜贵家门口的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傻柱本能性的皱了皱眉头。
他总算晓得那种错愕的感觉来自于何方了。
三大妈呀。
往日里傻柱回来,遇到的第一人只能是浇花的闫阜贵,故有人将闫阜贵称之为四合院第一门神。
三大妈帮忙浇花。
蚬子拉巴巴,第一份。
傻柱将手中的挎包笑呵呵的往背后一放,朝着三大妈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话。
“三大妈,合着您跟三大爷两人还换着班来守门。”
三大妈停下了手中的营生。
见傻柱背着手。
猜测傻柱是不是带了东西,比如这个剩菜和剩饭,她依稀知道一些厨子行当里面的规矩,什么吃头茬饭。
没回答傻柱的问话,而是把话题扯到了带剩菜这件事上面。
也是一个精明的主,没用傻柱私拿回扣这词来说事,而是用了傻柱接济贾家的旧梗。
“傻柱,你带回来的这些剩菜不会还给到贾家吧?”
“不能够啊,三大妈,我跟贾家从今往后那是老死不相往来,他们都算计让我绝户了,我要是再上赶着接济贾家,我贱不贱啊,行啦,不跟您说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怎么也得好好庆祝庆祝。”
傻柱脚底生风,眨眼的工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前院和中院的门廊处,速度快得都没让三大妈说出后面的那些话来。
主要是想给傻柱说个媳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就冲傻柱两千多块的存款,便值得她们给傻柱张罗个对象。
却没想到傻柱溜得速度太快,没等三大妈张口,傻柱便跑的不见了踪影,三大妈又顾忌自己的颜面,就没有追出去。
整个人顿在了当地。
躲在屋内的闫阜贵,隔着玻璃看到自家婆娘独自发呆,出言喊了一嗓子,三大妈才回过了神。
手中的浇花壶顺势往闫阜贵手中一塞。
“我去做饭了。”
“老婆子,你等会,我叮嘱你的事情,你跟傻柱说了没有?”
“没来得及说,傻柱就跑了,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要回去庆祝庆祝。”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给忘记了啊。”
“傻柱跑的太快了,再说了,咱们家也没有试婚的亲戚,上哪给傻柱介绍对象去。”
“我们学校有个冉老师,年纪跟傻柱差不多,之前觉得傻柱配不上人家,一天到晚的跟寡妇不清不楚,现在证明了这是一场阴谋嘛,关键傻柱手中有钱,听说光易中海和秦淮茹赔偿给傻柱的钱,加起来就有一千多块,我猜测傻柱手中最少这个数。”
闫阜贵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也不管三大妈如何震惊。
扭身来到了屋内。
为了钱。
准备主动跟傻柱接触,翻箱倒柜的找起了东西。
总不能空手上门啊。
他将自己之前喝的少半瓶二锅头抓在了手中,这里面三分之一是水,三分之二是酒,盖上瓶盖子,正要离开,觉得不怎么好看,忙把瓶盖子打开,找了一个灌水的漏斗,准备再掺点水,至于有没有酒味,不重要。
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
自己身为三大爷,能带着酒登了傻柱的门,便是给了傻柱天大的面子,说的又是给傻柱介绍对象的好事情。
掺了水的酒,它也是酒。
更何况自己是担心傻柱喝多了酒会难受。
这么一琢磨。
闫阜贵高光了。
他把掺了水的二锅头,往手中一提溜,就这个做派,谁敢说水里兑酒了。
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拎着二锅头出了门。
……
再说傻柱,他告别了三大妈,迈步回到了熟悉且陌生的中院,一眼看到蹲在贾家门口手拿布鞋做着做鞋营生的贾张氏。
微微皱了皱眉。
这也是贾张氏惯用的套路。
只要从易中海嘴里获知傻柱有招待任务,贾张氏肯定会坐在贾家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傻柱。
往日里。
傻柱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错误的低估了贾家的实力,认为自己接济贾家真是在做好事情,就会把带回来的饭菜交给秦淮茹。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拿了饭盒,估摸着是脸上过不去的缘故,会在傻柱递饭盒给秦淮茹的那会儿,自己偷悄悄的躲到贾家,将大脸蛋子贴在玻璃上的偷看。
因为棒梗偷鸡事件。
小一个月的时间。
傻柱都没搭理贾家。
他知道贾张氏的注意力在自己的饭盒上面,故意将饭盒从左手挪到了右手,还一步三晃的挪了起来。
不这么做。
如何刺激的贾张氏发疯。
贾家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见傻柱手中沉甸甸的饭盒,心头顿时一紧,想起了自家现在过得那种顿顿窝窝头和高粱米粥的日子,再想想傻柱接济下贾家时不时白面馒头和荤菜的洒脱日子。
悔不当初。
今天易中海与聋老太太专门跟贾张氏分析了原因。
造成傻柱不搭理贾家的原因。
就是那只自寻死路的老母鸡,要不是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贾张氏自认为吃定了傻柱,没有去处理,傻柱也不会恼羞成怒之下,彻底断掉了跟贾家的关系,连带着易中海都挨了傻柱三顿揍。
心中立时涌起了无尽的苦涩。
一方面是为了贾家今后的苦日子,连续两年,每个月只能领取五块钱的最低生活保障金。
棒梗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天天嚷嚷着要吃好的。
小铛和槐花也嚷嚷着肚子饿。
下午秦淮茹跟贾张氏说了,说闹不好要动用贾张氏的养老金,不动用也行,一家人吊着嘴巴不吃不喝。
这是贾张氏心酸的一个原因。
当初要是少算计一下傻柱,也没有现在的事情发生了。
贾张氏目不转睛的盯着傻柱,犹豫着一会儿要不要给傻柱磕一头。
玻璃啊。
琢磨了一下,认为自己还是要等傻柱发现家里玻璃被砸,自己再过去向他赔礼道歉。
另一边。
坐在家门口的一大妈,也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傻柱,脸上涌起了几分不知真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