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地的目光集中在弟子身上,头也不回的说道:“那就一并过来练功。”
陆巡看了一眼身旁的先生,转头看向师父道:“师父……”
“嗯?”
玄地转过头来,他的视线之中也看到了那位先生。
他的身形微顿,目光之中也显露出些许惊愕,但又很快平息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和煦。
“陈先生……”
陈长安迈步走进了道观,问道:“近来可好?”
玄地和煦一笑,点头道:“都好。”
……
陈长安与玄地走进了道观里面。
四位师兄弟都收了功。
小师妹紫苏看着那位先生,问道:“师兄,这位先生是谁啊?”
陆巡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般看来,这位先生之前说的或许都是真的。
他真是师父那一辈的。
陈长生和玄地来到了道观后面的凉亭。
玄地吩咐陆巡沏了两碗茶来。
“这是先前在山里采的野茶,滋味也算可口,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一点茶叶,就是他现在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陈长安笑道:“陈某不挑的,没有也可,有自然是最好,更别说是嫌弃了。”
玄地将茶水推至陈长安面前,接着说道:“先生往年都是六月廿二左右来,这次似乎来的早了几日。”
陈长安说道:“早晚都是一样,都要来的。”
玄地听后微微一顿,欣慰不已。
只要是陈先生不曾忘了这个破道观就好。
陈长安打量了一番玄地。
相比起六年前,玄地愈发苍老了,眉目之间也多了许多皱纹,而那头顶也尽是白发。
当真是岁月磨人……
两盏茶后,陈长安将腰间的酒葫芦解下,放在了桌上。
陈长安说道:“照往年一般,一葫芦的清溪酿。”
玄地看到那酒葫芦不由得顿了一下,接着笑道:“从前师父还在的时候,先生每次来都带着一葫芦酒,那时我也眼馋的很,却又不敢上前讨要,不曾想岁月变迁,如今竟也能喝上先生的酒了。”
陆巡站在一旁候着,他听着师父跟此人的对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酒也是坊间打的。”陈长安说道:“没什么稀奇的。”
“先生带来的那自然就不一样。”
“你啊……”
陈长安不禁一叹,说道:“总把陈某看这么高作甚,你师父他老人家还在的时候,可从来不跟我客气。”
玄地解释道:“按规矩来言,先生与师父是同辈的,我身为晚辈,自当尊敬。”
“少捣鼓两句吧。”
陈长安撇开话题道:“喝酒!”
“诶。”
玄地答应了一声,笑的像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