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毛文龙说得严肃,不似开玩笑的摸样,陈继盛旋即收起脸上的得意之色。变得稳重起来:“不敢,不敢,属下完全是按照总兵的要求在带兵,不敢有半点的逾越。要是总兵不信的话,大可问问军中的兄弟,他们都可以为属下作证。”
“谅你也不敢胡来!”
毛文龙又恶狠狠的瞪了眼陈继盛,然后才继续言道:“现在徐州已经完全掌握在我们的手中,留下两万老兵守着徐州。余下的新兵继续稳步推进,目标直取洛阳城。凡是敢来拦路者,别客气,给老子狠狠的打。”
“属下遵命!”陈继盛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朝廷军也好,流寇叶罢,完全都是练手级别的对手。这些天打仗打得他很是过瘾,已经开始有些欲罢不能了。如今听毛文龙的命令,明显是继续打下去,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领命之后,陈继盛旋即便告辞退下,当天连家里都未曾回去,骑上战马带着几个亲卫便又连夜兼程回去徐州带兵。
崇祯在得知向来按兵不动的毛文龙,也开始活跃起来,他顿时困惑。很想立刻把卢象升给调到河南去镇压,又怕卢象升一离开湖北,那里的流寇又死灰复燃。
无奈之下,只得下旨要河南的守军注意着毛文龙军的动向,只要毛文龙军不主动招惹的话,不必去管。崇祯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让毛文龙去跟那些流寇军打,最好是双方打个两败俱伤。
这样一来朝廷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崇祯这点小小的伎俩,自然是无法瞒过毛文龙的。在得知朝廷军居然不出战之后,毛文龙便下令陈继盛,暂时放缓进攻的步伐。
而是每攻占一村一寨便驻军休整,不许贪功冒进。同时又让陈继盛开始招兵买马,只要是青壮年全部都要征入军中,送到叶县来受训。
半个月过去,毛文龙已经陆陆续续的接收到陈继盛送来的两万青壮。这些青壮年没有任何的水分,最小的十八岁,最大的不超过四十。
刘光祚与承祚两人如今的任务就是教官,负责这些新兵的训练任务。两人对此颇有微词,但也只能认命,好在两人也在训练这些新兵当中找到了乐趣。
两人因为手段凶残,而且不讲任何情面,把军纪抓得太严的缘故,被军中的那些受训士兵送上牛头马面的称号。
在新兵军营中,每天训练开始的时候,总能听到军营里时不时的传来惨呼声。而且时常是一响起来就一大片,此起彼伏的让人听之寒毛直竖。
毛文龙对此也有所耳闻,但他并不打算去管,只要刘光祚与承祚不搞出人命来。他也乐见其成,只有军纪严明的军伍,才能战无不胜,这点,毛文龙从未动摇过。
而河南府因为毛文龙的突然出击,局势立刻又变得更加紧张起来,朝廷也开始关注这边。而高调了一阵子后,毛文龙又突然沉寂下来,收缩兵力,然后便一直安静的巩固所占领的新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