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师妹。”
柳玉箫红着双眼靠在云遮肩头,云遮的肩膀被哭得一片濡湿。
云遮轻叹口气,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其实…这样看来,柳师姐也没变?
就是这手臂,怎的摸着梆硬梆硬的?
现在的伏妖宗一片疮痍,到处等着重建。
“师傅”
涂星熠身受重伤,此刻正卧床养伤,听到云遮声音连忙起床。
看到云遮,本来沉重的脸色才稍稍放缓了些许。
“经此一役,伏妖宗伤亡惨重,我是侥幸活下来了,鄢明靳那家伙却是不在了。”
云遮怔住,脑中短暂地嗡了一声。
鄢长老…
前段日子回来,还听他训斥手下的学生,还让自己演示练丹给他们看的。
怎得回来一趟,人却是不在了。
这次回来…云遮还想着要多交几张丹方给他研究来着…
若是拿到新的丹方,鄢长老一定很开心,恨不得把那些丹方供起来,一定又是数夜不眠地炼制新丹方。
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呢。
人是感性动物,即使云遮见惯了生离死别,但听到曾经对自己多加关爱的长辈已经不在这世间的消息也难免会红了眼眶。
涂星熠见状也难免伤感:“前几天,鄢老狗还和我说呢,说你给的丹方他已经每一炉都能炼成最上乘的丹药了,时运不济,妖族偷袭那晚他在丹房,被潜入的妖族给杀了。”
云遮闭眼,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师傅,我改日再来看你。”
爻·月
今日我云遮,不把你折磨的听到我云遮两字就吓尿裤子,我云遮跟·你·姓!
爻月被捆在大殿中,所有人都围着他。
一人一口唾沫一人一脚,再加上鸠的折磨,爻月已经是被折磨的不人不鬼了。
“小心点,柳师姐说了,不能把他玩死了。”
“知道,我这不就踹了他几脚,我恨不得把他肉一片一片剐下来。”
云遮一进大殿,所有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道。
“爻月,今日新仇旧恨一起算。”
爻月费力睁开双眼,看见是云遮却没有半分死神即将来临地恐惧感。
他看着云遮,笑得胸有成竹。
“不,云遮,你不会杀我,你需要我。”
“你需要我来牵制爻旭,我知道很多事情,在我没有把那些事全盘托出的时候,你不会杀我的。”
“你有这功夫,倒不如关心关心塔灵怎么样了,它可快要消散了。”
云遮咬牙,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嵌入掌心中,细密的痛感在掌心蔓延开。
看她紧握的拳,爻月笑得猖狂:“是吧,你杀不了我,你再恨我,也不能动我。”
正因他有这层倚仗,所以就算被捕,也从来不怕自己会死。
“卧槽!真他妈贱!云师妹,你不要生气!师兄帮你揍他,放心师兄把他揍成太监就好,不打死他。”
“是啊是啊,云师妹没关系,不生气啊 ,今天师姐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