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突然坐起身，眉目之间满是幽怨，“那我是什么样？”

“我很想知道，以前的我如果不是这样，那在你眼里应该是什么样？”

他在黑暗里点燃一根烟，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

良久后才缓缓开口：“第一次见到你，你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惊慌失措地扑倒在我怀里。”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女孩长得真好看，一双眼睛像会勾人。”

“你那时候就已经长得很高了，而且又被秦柔刻意打扮的一番，我以为你怎么也得十六岁了。”

“却没想到，你还没满14岁。”

“其实我平时最不爱管闲事，但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受不了你哭着求我的模样。”

“我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保护你。”

见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床上，他眉头一皱。

熄灭手中的烟，把被子披在她身上。

顿了顿又道：“说来也巧，认识你那天，我刚接手陆氏。”

“那天我心情很差，因为我的父亲带头反对我当接班人。”

“相对我这个不讨喜的长子，他更喜欢他最宠爱的情人，给他生的小儿子。”

“但见到你那一刻，我好像就忘记了心烦的事情，变得平静下来。”

“刚接手陆氏的时候特别忙，我一方面确实没时间来看你。

另一方面，我觉得你年纪太小了，对你不该有别的心思。”

“但我却从你的眼里，看出了很复杂的情感。”

“所以我才让你叫我叔叔，也很少来看你。”

“我那时候真的没想，跟你在一起。”

“你比我小这么多，在我眼里也只是个孩子。

我既然把你带回来，就要对你负责任。”

“我当时想的很简单，我就想让你好好上学，以后再给你安排一份稳定的工作，找一个靠谱的丈夫。”

“也算是，对你完成了任务。”

“可随着你慢慢长大，你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深情且充满期待。”

“我的想法，也渐渐发生了改变。”

“我怕你爱上我，也怕伤害你，所以我故意在你面前接了温宜的电话。”

“挑明了跟她的关系，我当然也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剪了短发。”

“我想如果我们之间，要有一种稳定且持久的关系。”

“那就只能维持当时的状态，我当你的陆叔叔，疼你保护你，但不能爱你。”

“因为我知道，给不了你未来。”

“也不能娶你，你很美好，也很乖，我不能自私的把你一辈子养在外室。”

“你成年那天，秦柔再一次跟我做交易，我给了她想要的数字，心里也在万里纠结。”

“该不该去见你。”

“其实从我带你回来后，秦柔每一年都会问我要几次钱。

我也可以把这一次当做跟以前一样，不需要多想。”

“那天我去应酬的时候，特意多喝了两杯。”

“挣扎了一晚上，我还是鬼使神差的来了你这里。”

“我一边劝自己理智，不能动你。”

“一边又无法拒绝，你生涩的主动。”

“我故意对你提了很多，苛刻的要求。”

“希望你能知难而退，可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