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我的母亲做什么?”
夏槿初斜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宋云峥,太夫人眼下命悬一线,如果你不想让你的母亲中毒身亡,最好不要耽搁时辰。”
宋云峥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这一切不过都是她在故弄玄虚。
既然她能想到那么多方面,说不定就是她下的毒,想要混淆事实真相,反过头来又要成为宋家的大恩人。
【夏槿初,我才不会对你感恩戴德,这辈子你也休想让我低头屈服!】
大夫早就想慕名前来向夏槿初虚心请教一二,只因她是花暮雪的名下弟子,花暮雪是天下所有大夫学习的榜样,奈何碍于她的身份,迟迟没有机会开口。
眼下好不容易等到个大好契机,可以借此机会多讨教下,也算是从而开拓眼界了。
“将军,太夫人的气息微弱,一旦印堂发黑,这身子就彻底凉透了,切不能再耽搁时辰了。”
宋云峥看向床榻上性命垂危的母亲,只见她的印堂确实由青转黑了,纵使心中对夏槿初有千百个不放心,始终不敢以母亲的性命作为赌注,只好被迫妥协,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以防她在眼皮子底下,又要耍什么花招。
夏槿初白了他一眼,见他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面前,直接撞开他的肩膀,朝床榻前走去。
宋云峥被她这突如其来地一撞,趔趄了下,想要动怒,却只能被迫隐忍下来。
李梓绮原本还趴在床榻边,哭着声声轻唤着姨母,实则正胸有成竹的冷眼旁观这一切。
当她看见夏槿初居高临下地投来俯视的目光,仅一个眼神,就令她感到莫名的心虚不安,脊背都僵直了。
夏槿初见她刻意的避开眼神,心知肚明她的那点小伎俩。
这种惯用的栽赃陷害的手段,早在燕王府就见多识广,就凭她这做贼心虚的样子,有办法让她自己主动露出马脚。
夏槿初故意当着她的面,在太夫人身上翻找着寻找毒源,以她敏锐的嗅觉,很快便锁定在那只随身携带的香囊上。
这种香料味中有相生相克的几种花,分开并不能产生毒素,一旦混合就会产生慢性毒素,长期佩戴足以致命。
果真是狠毒的手段,一般人哪里会想到香料中,也能藏有杀伤力巨大的剧毒。
“找到了。”
夏槿初盯着这只香囊仔细地端详一番,总觉得愈发眼熟,下意识看了眼神色异常的李梓绮,顺手将香囊交给了大夫。
“大夫,麻烦你拿去验一下。”
李梓绮脸色骤变,顿时有种如芒刺背的忐忑不安感,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只香囊被大夫拿走。
【糟了,夏槿初会不会察觉出这只香囊是上次千惠送给她,她不要让海棠扔掉的?】
她上次捡到这只香囊后本打算留着,找个契机挑唆夏槿初和千惠之间的关系,后来前去探望姨母时,意外被姨母看中了,想着香囊有安神的功效,便要了过去。
当时她十分犹豫不决,但抵不过姨母的喜欢,心想着万一这香囊有任何的副作用,正好可以嫁祸于夏槿初的身上,于是便诓骗姨母其实是夏槿初缝制的香囊。
姨母早就猜想到这是夏槿初的手艺,只不过有些讶异的是,她们表姑嫂之间的关系竟然相处的这般融洽,甚是欣慰。
如果姨母脱离了生命危险,要是得知真相,她中毒的原因正是出自这个香囊,绝不会轻饶了夏槿初,也算是借刀杀人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连根拔去。
【夏槿初,别以为你会使用心计和手段,我的母亲可不是吃素的,你和她简直没有可比性,就凭她教我的这些招数,就足够单手吊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