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峥被她当着长老们的面羞辱一番,尊严都被踩在脚下狠狠践踏,脸都被气绿了,却因为背理,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此时,无声胜有声。
夏槿初见宋云峥这台戏眼看就要唱砸了,还真是应了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原本还想着栽赃嫁祸到她的身上,到头来还是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这时留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跪在堂下的紫鹃犹如惊弓之鸟,下意识地躲避着宋云峥的目光。
从紫鹃这遍体鳞伤上来看,难不成是和宋云峥有很大的关系?
自从李梓绮出事以来,紫鹃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般不见踪影,现在才以证人的身份被带上堂内,看来应该是有人逼迫她不得不出面作伪证。
“紫鹃,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是我逼死了你家小姐,这饭可以乱吃,话如果乱说的话,是要遭报应的。”
“那我想问你,你家小姐濒死之际,你人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寸步不离的守陪在她的身边?”
紫鹃突然被点名,忍不住身躯哆嗦了下,眼皮快速眨巴着,以此来掩饰着心虚。
“奴、奴婢亲眼所见,就、就是夫人您,逼死了我家小姐。若有半句虚言,奴、奴婢愿遭天打五雷轰。”
【糟了,夫人是不是察觉出我在撒谎了,可我要不这样指认她,将军定会把我碎尸万段的。】
夏槿初读取到她的心声,于是打算捏人捏七寸,威逼利诱她道出真相。
“紫鹃,你不必害怕,我知道你肯定是遭人胁迫才不得不出面作伪证,只要你道出实情,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件事孰轻孰重,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你做了伪证自是也逃不了牢狱之灾。”
“官府的严刑拷打滋味很不好受,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至于你有没有撒谎,官府自有办法辨别得出,到那时你就算实话实说了,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紫鹃的脑海中被她这番话说得画面感十足,浑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直起,害怕得直哆嗦。
【天呐!谁来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还这么年轻,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需要赡养,可不能就这样沦为牺牲品。】
夏槿初见她的内心防线正逐渐攻破,于是乘胜追击接着说:
“紫鹃,你现在别无选择,要么你就下黄泉去伺候你家小姐,要么就坦白从宽,我以燕王府郡主的身份可以饶你一命。”
紫鹃闻言尚有一条生路,心中瞬间死灰复燃,彻底破防磕头认错道:
“夫人,求求夫人救救奴婢!奴婢也是被严刑拷打后,才不得不出面指认是您逼死的小姐。”
“小姐她从进入将军府以来,便经常指使奴婢前去打探夫人和侧夫人的一举一动,不论是推泽哥儿入池塘,还是污蔑栽赃夫人,都是小姐指使的,甚至还偷偷掉包了将军送给侧夫人的安胎补品,这才导致侧夫人流产。”
“小姐说要斩草除根,三番两次前去凌虐的侧夫人,这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小姐才因此命丧于侧夫人的手中。”
“奴婢只是听命办事,不敢不从,恳求夫人救救奴婢,奴婢还有年迈的父母需要赡养,要是奴婢死了,他们二老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