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这些话,是她想对贺丽娜说的。
在殡仪馆,当着她的妈妈,颜容没办法说,此时,虽然还未下葬,她不知不觉,竟将心里所想,全都说了出来。
不知道是她的话,说的太过冷酷,还是她的神情异常冷静,冷静得不像话,王瑛看她的眼神愈发担忧。
说完这番话,颜容竟然屈膝一跪,非常郑重地叩了一个头。
“师姐,你怎么能给她这种人行这么大的礼。”王瑛赶忙将她扶起,颇为心惊,“她的死与师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师姐好心帮她,她三番五次害你,若不是师姐命大,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是在最后陪伴她的人,那场大火起的蹊跷,电磁炉上烧壶水,怎会发生爆炸。你的东方荣华消防和安全,都是经过检验的,烟雾报警器好巧不巧的失灵。我就算再糊涂,也知道那是人祸不是天灾。”
颜容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她转过身,面对王瑛,很真诚地:“瑛哥,我失去了很多东西,不过,我仍然拥有很多东西,值得珍惜,不是么?”
不知道,是王瑛不知道她到底想什么,还是习惯了做她最忠实的观众。
王瑛什么话都没说。
两个人,一起离开陵园,颜容和他说了很多过去的事,王瑛却只是沉默地跟在她的身侧。
等上了车,他问:“去哪里?”
“律师行。”颜容揉了揉鬓角:“为单美荣服务的那家律师行。”
王瑛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但最终什么都没问。
他应该已经隐约猜到了,颜容即将要做什么事情了。
事实上,颜容确实已经无所谓真相或者幕后门门道道了。
邓文博说的很对,那么一大笔巨额遗产,搁在她身上,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
她就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玩不起上层社会化精英的这种游戏。
如果,这是单美荣布的局,需要她来给出答案,这是凌向最终的选择,那么,她只能转身,转身,留下单美荣和凌向赐予的一切。
那巨大的遗产,足够建立一个强大的基金会了。
为所有在意外或者灾难中失去亲人的老人与孩子,为了所有艾滋患者,为了所有单亲家庭,为所有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提供帮助。
文件很多,真的建立起来,程序是非常复杂的,而颜容今天,就只能签署一份放弃遗产继承的申明。
剩下的事情,需要等公检法最终的通知与定性,因为单美荣留给颜容的那些,全都是清宁商业步行街上的房产产权。
涉及到贺军山和凌和培,已经一些暂时还不方便透露的事情,处于被冻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