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安静片刻,亓官宴端起新的咖啡。
“我需要你接受吗?”
Asa盯着亓官宴,眼神异常认真地开玩笑逗他,“你确实对小侄媳妇不好,态度强硬、故意吓人、做事我行我素、隐瞒她所有事情,她如果真的跟你离婚,你把我分给她。”
貌似,换个家人也不错。
当然,最好别离婚。
小侄媳妇好骗,会哭会笑,接受他回家吃饭,一起看电视,不会冷冰冰地赶他走,如果她向着自己,那么日后他一定能稳定住进这个家。
“你、要、挖、我、墙、角!”
亓官宴震怒。
不怪他多想,实在是Asa的话听着怪异,他不往男女感情方面想才怪。
亓官宴的拳头马上要伺候,Asa赶忙做补救,“不不,我的意思是小侄媳妇人好,你得珍惜她,我昨天答应你岳父的事,现在马上带你老婆去办!”
“你最好办的让我满意,否则赶紧滚出这栋房子!”
赛维摇头轻笑,这叔侄俩整天打打闹闹的,恐怕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彼此会因为对方波动情绪。
“Asa,你给我回来!”
咖啡突然被扔到桌上,发出瓷器碰撞声。
亓官宴着急上火追Asa,终于抢在他进卧房前,一把抓住松垮的睡衣,成功把他拽离卧房门口。
“阿知在睡觉,你是长辈得避嫌,赶紧回去吃药!”
“哦,那好吧……我哪里有病!算了,为了配合你一次,有病就有病吧……”
在Asa不满的嘟囔中,亓官宴钻进房间反锁,防止“没吃药”比“吃了药”更不正常的人进来。
因着酒醉,南知意睡到中午十二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亓官宴怀中。
手下触感温温热热,惺忪看去,自己一手牢牢抓着衬衣,一手放在健硕的胸口处,还——
还把冷白色的皮肤捏的红红肿肿,青紫一大片。
趁亓官宴没醒,南知意连忙收回肇事嫌疑的小爪子,宿醉的脑袋昏昏沉沉。
她记得自己和Asa喝酒,然后她借酒撒气,Asa竟然没对她发火,还陪着她哭。
后来亓官宴回来……
一双幽蓝色的瞳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天!南知意惊愣地看着亓官宴胸口处的痕迹,难道她喝醉还有虐人倾向,这都是她掐的!
“好疼……”
轻微的喊痛声微微沙哑,混着半分凄美的破碎感,南知意身子一哆嗦,心虚地扭头。
对上亓官宴痛苦的样子。
他支起身体,敞开的白色衬衣无意从肩头滑落,精壮的肩头顿时闯进南知意的视线。
半遮的身躯,令人想入非非。
如果,她能忽视那上面惨不忍睹的青紫掐痕,或许能没出息地欣赏,但此刻,她腿软。
南知意试探地小声问,“你现在生气吗?”
“不生气,”亓官宴揉着疼痛的胸口,臂弯处松松垮垮挂着衬衣。
他不生气,南知意松了一口气,暂时没有丛林教训威胁。
“阿知,你醉酒后的样子把我吓到了,我现在还疼,你能帮我拿药擦一下吗?”亓官宴放低姿态,继续诱捕鱼儿。
他摆出可怜无助的模样,一点点软化她的气愤,等她主动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