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邬卓珺愕然,惊得站了起来。
她嫌弃武安郡主还来不及,为什么要让她去主动接近武安郡主?没得带坏了自己的名声。
见表妹有如此大的反应,他垂眸,眼睛盯着面前的茶盏,很严肃地说:“表妹,难为你了,让你接近武安郡主,是为了套取她的话,不是真的让你去与她交好。”
即便是这样,邬卓珺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愿意。
她不愿意跟身份低一等的人有任何来往,她受不了对方的粗俗与野蛮不讲理。
邬卓珺站着不动。
顾见云皱眉,“你不愿意?”
就是不愿意。
邬卓珺忙岔开话题,“表哥,我有新发现,我发现桑艳妮与她的表哥不清不楚,关系暧昧。”
顾见云听后握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
桑艳妮是桑家给他安排的未婚妻,等孝期一过,太后就会下懿旨,给他与桑艳妮赐婚,他对桑家的女子打从心底里不信任,就让表妹去试探一下桑艳妮,探一探她的品性与底细。
没想到,表妹竟然探听到了桑艳妮与沈文明之间有首尾,桑艳妮岂不是在给他戴绿帽。
桑艳妮的表哥身份可不简单,他是景川侯府的世子沈文明。
而他的母亲景川侯夫人是太后的小妹。
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长兴伯府与景川侯府关系亲密,走动频繁。
说起来,景川侯夫人是景川侯的继室,并不是景川侯的原配,他的原配已经死了,原配生的两个大女儿已经出嫁,原配生的小儿子被他赶出家门,具体原因不明。
桑艳妮的姑母,也就是现在的景川侯夫人成亲没多久便死了丈夫,长兴伯念其在婆家的日子过得苦,把她接回长兴伯府,想给她再寻一门亲事,好生把她嫁出去。
而她呢,却看上了有妇之夫景川侯,与景川侯勾搭上了,私下里给景川侯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沈文明。
太后知道此事,暗自疼惜自己的小妹命苦。
长兴伯府的女子怎可成为他人的外室?生下的儿子怎可流落在外?成为外人眼中瞧不起的私生子?
一年后,传出景川侯的原配夫人与府中的下人私通,捉奸在床,证据确凿。
景川侯的原配夫人羞愤难当,当场撞墙自尽身亡,她的小儿子被赶出家门,此后不知所踪。
隔年,景川侯迎娶桑艳妮的姑母进门,也就是现在的景川侯夫人,并带着一个几岁大的儿子,沈文明。
“表妹,武安郡主那里,你还是去一趟吧,能不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倒在其次,要紧的是与武安郡主走动起来。”顾见云突然改变了主意。
听表哥这么说,邬卓珺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下来。
从武安郡主府回来后的临江侯夫人,在马车上发泄了一通,冷着一张脸去书房见临江侯。
跟临江侯说了武安郡主想退亲,心想侯爷真是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做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丢了临江侯府的脸面。
临江侯听说武安郡主打算为她的弟弟退亲,愕然了好一会儿,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真想问一问武安郡主,她到底想要什么?
临江侯府以一个嫡女的代价与她家联姻,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
“你有没有与武安郡主提大皇子的事情?”临江侯的脸色很难看。
但他还是不死心,问了这么一句。
“侯爷,我提了,武安郡主说她帮不上忙,无能为力。”临江侯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