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而且,军需在沿途还被克扣掉一部分,牵扯的人又那么多,最后到底进了哪些人的口袋也是查不清楚的!”
姜岚说着,越发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又问叶伯:“那郭将军与贺家的关系如何?有没有什么仇怨?”
叶伯咂了口茶,想了想说:“郭将军一直在戍边,我倒是没听闻郭家与贺家有什么仇怨,俩家还结过亲呢!当时与郭将军一同战死的三子当中,就有一个是贺家的女婿。”
“那后来呢?贺家那位姑娘后来回贺家了吗?还是一直在郭家?她在郭家境遇怎么样?”姜岚紧跟着问。
叶伯又仔细想了想,最后摇摇头说:“这我可实在是不大清楚了,后来我就又跟着老公爷去了漠北戍边,京城这边的消息嘛……两三个月能收到一回就算不错的,又有谁会讲贺家女的事儿来耽搁功夫。”
“可以暗中去查,凌霄他们怕是这两天就到京城了。”韩奕说。
因为拉着囚车,行程自然是要慢上许多的。
姜岚点点头,“嗯,我觉得有必要查,虽然说是两亲家,可是如果阴谋论一些的话……没准俩家之前就有什么仇怨,贺家特意嫁个女儿去捣乱呢!”
“嚯,你这丫头还真能想!”叶伯咂舌。
“办案嘛,就不能限制自己的想象,您看那丁子昂,昨晚上之所以来不就是因为怀疑院子里有其他人么,他要是疑心没这么重,那也就不会见到我与韩大人了。”
姜岚说着,已经整顿好思绪,重新坐在书桌前翻起文书来。
韩奕见状也埋头继续看。
虽说眼下是找到了一件有些异常的事情,但也并非十拿九稳,贺敬之被刘升抓住的把柄或许是因别的事情而起也不一定。
不论这么找起来再查实有多费劲,二人都坚定着是要查明的,因为只有拿捏住了贺敬之的动机,才可能去策动当年与此案有关的人出来作证,不然光是凭着忠毅伯写给李季的几封信,也仅仅只能说明当年刘升的案子是忠毅伯陷害。
可背后主使贺敬之却安然无恙。
如今贺敬之又封了靖国公在京城养老,人虽不在朝堂,可他几个儿子,还有许多门生却还在,依旧不能小觑,若他从中作梗不希望刘升翻案,以免当年的真相被彻底挖出来的话……李季那几封信恐怕连刘升是被冤枉的都证明不了!
所以只能将贺敬之的把柄以及这几封信一起摆出来,加上多找几个有力的证人,如此才能先将贺敬之按住,同时也让贺敬之的儿子和门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之后再三司会审祥查一番,确定所有的证据,为刘升翻案。
“那你二位倒是先把午饭给吃了呀!”
叶伯瞅了一会儿,瞧见二人都埋头看得认真,终于忍不住提了一嘴。
他不禁有些担忧,从前韩奕一个人的时候,查起案子来也是废寝忘食,没日没夜,那会他就觉得,这小子娶妻了恐怕就好了,毕竟娇妻在怀,每日俩人总是要一起吃口饭,一起暖被窝的。
结果……他怎么觉着姜岚查案的劲头比韩奕还要猛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