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尔已经出差两天了,每天雷打不动地给简白发自己第二天的行程安排,从早晨开始一直到晚上睡觉,事无巨细地把自己在做什么都发给她看,图文并茂,唯恐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多数时间简白都不会有回应,十几条未读消息挤在对话框里,密密麻麻都是他的自尊。
在午饭或者晚饭时间,会突然一下子全部已读,第一次发生的时候加布里埃尔很激动,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简白或许只是一键已读,根本没有点开对话框。
他只能苦笑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孜孜不倦地继续编辑消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一点点回应。
可惜她只会在晚上发一个句号过来,仿佛只是为了证明她点开对话框,看见他一整天的喋喋不休,但也仅此而已。
加布里埃尔很沮丧,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强打精神继续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
北美的气氛和欧洲很不同,这边的活动也更多,各种意义上的活动。
他来的时间很巧,正好赶上这边在办一场线下见面活动。
或许是因为不在自己经常活动的区域,加布里埃尔胆子大了一些,换了名字报名参加活动。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是个普通的酒吧,没有人戴面具,大家都穿得很平常。
他紧张地抿了抿唇,不知所措地坐在靠角落的桌子,直到被人发现。
挑染了红色发丝的男人看起来非常风骚,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就收获了无数人的目光,人们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这让加布里埃尔想起他第一次在Under Rose见到简白的场景。
男人很快发现了缩在角落里的小可怜,随手把刚收的玫瑰花递到他面前,“一个人吗?”
加布里埃尔慌乱地点了点头,但又很快摇头,他几乎没接触过简白以外的圈内人,根本不知道要如何与其他人打交道。
男人又问“我可以坐下来吗?”
加布里埃尔连忙道“当然。”
“你好,我是莫里斯。”
加布里埃尔抿了抿唇,“你好,我是德菲曼。”他拿不准这里是什么样的氛围,斟酌再三说了简白给他起的名字。
其实这个名字根本没几个人叫过。
莫里斯整个上半身撑在桌上,在摇晃的灯光中审视德菲曼的表情,他看起来很紧张。
这种外在条件多半是上位者,但他看起来好像很焦虑。
“第一次来?”
“嗯。”
莫里斯让服务员上两杯啤酒,随口的道“别这么紧张,这里的人都很友好。”
说着酒就到了,莫里斯把杯子推过去,碰了一下杯子,“敬自由!”
加布里埃尔的情绪很快被莫里斯带动,满满两杯啤酒下肚,放松了很多。
莫里斯顺势问“你的宠物不听话?还是碰见什么为难的问题了。”
周围隐约能够听见很多人交流技巧上的问题,加布里埃尔的胆子大了一点,但莫里斯的问题让他有些尴尬。
幸好莫里斯很擅长察言观色,“不想说也没关系,这是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