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平定黄巾之后回来帮他说好话,这才官复原职当回了尚书。
说起来你也怨不了左丰,怪只怪卢植太任性。
他负责主攻,打的是张角张梁张宝里头兵力最多的张角部,把人围在广宗。
然后张角死守,卢植就跟皇甫嵩朱儁商量,他先围着,那俩先把张宝张梁俩比较弱的货干掉,再一起合力干张角。
但他一直围着没动静,灵帝宏陛下难免就担心了,派左丰去看看怎么回事。
你说这事儿说明白了也没啥。
可是卢植本来就不待见宦官,加上觉得我特么用得着你一个宦官来过问我的军事决策?
他才不理会你左丰是代表皇帝来过问的,问一句撅三句,撅得左丰觉得自己是来当灰孙子的。
没办法,性格太刚了。
左丰受了一肚子气,回洛阳回复灵帝宏陛下说:
“我也不知道,我看广宗好像挺好打的,但卢中郎就是不打,问他他说跟我一个宦官说不着。”
宏陛下震怒,于是锁拿卢植回洛阳查问。
没治罪,就是我叫人去问你不愿意说,那你就回洛阳来好好给我说。
回洛阳也死倔着不说。
每天跟审问他的官员扯皮吵架。
一直到皇甫嵩得胜回洛阳,才当嘴替替他说明白了当时的情况。
不问罪了,但之前打出来的军功也没了。
老老实实给我回尚书台继续当你的小尚书去。
以卢植这性格,不指望宦官朝他行贿就不错了,宦官朝他索贿他不给所以陷害他?
这事儿能被他嚷嚷到天下皆知,怎么可能不解释?
传到皇帝耳朵里,因索贿不成而误军国大事,左丰还要不要命了。
但因为这事儿,卢植肯定是更不待见宦官了。
怎么可能愿意帮他们出头去谈判。
搞不好谈第一天就跟袁绍说,我们一定要把张让他们全弄死,少弄死一个你千万别退兵。
这事儿他干得出来。
听张让这么仔仔细细一分析,庚哥也觉得头大。
但低头想了一下,又笑了:“无妨,此非张侯汝等与袁本初之议,而为朕及太后与袁氏之议。”
“卢子干既自诩汉臣,朕令其穷究袁公路之罪便可。”
他不待见你们,那就不让他去谈跟你们有关的事儿了。
就让他去掰扯袁术袁公路的罪过。
反正除非袁绍能接受袁氏一门除他之外全部被砍掉,不然这谈判就不可能谈出来个结果。
这事儿卢植可是拥有大义的一方。
让他去谈,他不分分钟都用唾沫星子给袁绍洗脸,那他就不是卢子干。
劳资姓卢名植字子干,一个字儿干就完了。
大概是遐想到了袁绍被卢植喷到欲仙欲死生无可恋的场面,张让的嘴角也噙上了一丝明显的笑意。
“如此,便要劳烦陛下与那卢子干一叙。”他笑着说:
“我等却是不当露面。”
露面了只会起反作用。
轮到自己有活儿干,庚哥却犯懒了:
“不急,且等明日。”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反正我们不急。
先把那老货关一晚上,等他没精神再说。
不然劳资也担心被他喷。
打着呵欠庚哥就奔偏殿了,他寻思着回偏殿去找侍女下两局五子棋。
劳资今天也累坏了,需要玩儿一会儿压压精。
庚哥不知道的是,他猜错了,袁绍一点儿也不介意把袁家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杀光光。
保袁术,也就是他顾虑到自己,不得不摆出来的姿态而已。
但他是真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