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的情事,孟子陶重回主导地位。
收租似的,将先前受的“苦”连本带利讨伐回来。
嘴硬不肯说赌气的原因,她有的是法子治他。
到最后俞洄真的怕了,抱紧自己缩床角,直呼女王饶命。
该坦白的时候不坦白,抗拒的结果只有从严处理。
孟子陶不理不睬,跳下床走去客厅找睡裙。
拎起来前胸水印斑驳,垂眸瞥见地上黑色卫衣,便扔了睡裙。
卫衣套身上宽松有余但不够长,将将遮住浑圆翘臀。
孟子陶再回卧室,见俞洄正穿内裤,立刻冷脸呵止,“脱了!光着!”
穿到一半俞洄金鸡独立不敢乱动,皱着脸快哭了,“为什么啊?”
孟子陶撇唇,“不高兴你穿衣服。”
明摆着无理取闹,可俞洄无法拒绝。
她穿着他的衣服,小脸红润,嘴唇丰盈,带着未褪的欢好与慵懒。
专属于他的娇媚,是他的功劳,也是他的苦劳,想要私藏。
再想起高潮来临时,她眼角细碎的泪光,俞洄彻底放弃了反抗。
乖乖脱掉内裤,光溜溜走到床尾,坐她面前诉苦,“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孟子陶竖起拇指和食指,枪口直抵他额心,“问你你不讲,现在委屈求情,晚了。”
张开手臂抱住她光洁双腿,俞洄抬眸仰视,“不讲是因为不想和你吵架。万一你真喊我滚,我怎么办?”
给过机会不珍惜,孟子陶不咸不淡道:“你自己没家吗?不会回去吗?”
怕被用完即弃,俞洄顿生鸵鸟心态。
抱紧她,整张脸埋进衣服,瓮瓮嘟囔,“我家又没有孟秋秋。”
卫衣前口袋里有什么硬东西硌得慌,伸手进去摸出来,是他的手机。
既然她态度强硬不肯罢休,老实巴交点开朋友圈,给她看。
于菲凌晨发的条动态,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自下而上的仰拍角度。
灯火夜幕下,过街天桥中,孟子陶和于靳在人群里拥抱。
唯美,浪漫,氛围感十足。
难怪他误会,孟子陶不禁皱眉。
俞洄可怜巴巴耷拉眼尾,“你不解释吗?”
孟子陶凝神想了想,扒开他的手爬上床,顺势蹬他后腰,“穿衣服去。”
俞洄弹起来,又郁闷又困惑,“你真不解释啊?!”
孟子陶爬至床头跪坐着,没回头,“不想穿别穿了,冻感冒最好。”
说什么来什么,俞洄应声打个喷嚏。
搞不懂她卖的什么关子,烦闷耙了两下短短发茬,走出卧室。
行李箱还立在玄关,大步穿过狼藉一片的客厅,俞洄目不斜视,眼不见为净。
放倒翻开行李箱,不同型号的收纳袋分门别类,排列整齐。
随便找了套运动服穿上,系着裤带,余光掠过缝隙处的天鹅绒礼盒。
停了动作,情不自禁傻笑。
收到和孟子陶教堂前的合照,开心到像中了甜蜜魔咒,俞洄转天就买了一对铂金素圈对戒。
买的时候满心欢喜,买回来就开始发愁。
无缘无故送戒指,他怕她不肯收,更怕她收了不肯戴。
拿起礼盒,犹豫后泄了气,原封不动塞回去。
俞洄站起身,扯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