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光微熹。
孟子陶觉得胸闷,悠悠转醒。
仍保持着昨晚入睡时的右侧卧姿势,只不过睡裙前胸一排竖扣,不知何时已被全部解开。
某人不规矩的手,明目张胆横亘她胸前,一半暴露在外,一半乘虚而入。
孟子陶动,手也跟着动,完全没入领口,揉揉捏捏推敲起她的身体。
耳后也响起含糊喉音,“……你醒了。”
“刚醒。”孟子陶隔着睡裙按住他的手,“我今天上午没安排。”
好难得听她说有空,俞洄眉开眼笑,探头吻她鬓角,“我们约会吧。”
孟子陶起身坐在床头,束起长发绾成髻,“陪我去趟医院。”
“哪有约会去医院的?”俞洄愕然,也跟着坐起来。
正对着若隐若现的曼妙春光,说着话视线不自觉自上而下,直勾勾定住。
孟子陶蹬腿踹他,“昨天急性阑尾炎住院的模特是我朋友,我要去医院看看。”
“我不去。”俞洄愤懑瘪嘴,气哼哼背过身钻回被窝。
想想不能就这么放她走,又腾地弹起,饿虎扑羊似的把她禁锢身下,强行索吻。
孟子陶没拒绝,反正时间还早,就当是做空腹有氧。
被生吞活剥之前,藕臂缠绕他颈项,妖妖娆娆地笑,“半小时能搞定吗?”
俞洄不屑挑眉,从她双臂间钻了出来。
黑发铺散,衣衫不整的孟子陶看着更迷人,于是停了进一步的动作。
手掌撑在她两侧,静静凝眸,爱意流淌的眼里散发出迷恋光芒。
孟子陶有点受不了如此痴情的注视,拧了他一把,“你还做不做?”
俞洄没动,眉宇间渐生哀凉,眼神却执拗倔强。
交织成一张纠结怨怼的俊脸,郑重其事叫她全名,“孟子陶,你是喜欢我的身体多一点,还是喜欢我这个人多一点?”
小孩子才做选择,孟子陶想也不想,“我都喜欢。”
“有多喜欢?”俞洄越发严肃,不依不饶。
她略作思考,抬手慢悠悠抚摸他硬朗下颌线,一字一句:“你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
他的爱情像天长,她的爱情短。
孟子陶从来薄情,磊落的薄情,显得他的深情既可悲又可笑,俞洄在心底黯然叹气。
捉住她的手吻了吻,拉她起床,若无其事道:“我送你去医院。”
孟子陶撩起裙摆轻捷跃上他后背,轻咬他耳垂,懒洋洋发话:“你先背我去卫生间。”
深入探索中渐渐熟悉彼此的身体,他的敏感点,她一碰就沦陷。
耳后一阵酥麻,俞洄任劳任怨背起她,语气无奈,“打我一巴掌紧接着又给我一颗甜枣,你就仗着我离不开你,使劲欺负我吧。”
孟子陶埋进他肩头吃吃地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俞洄觉得痒,也笑,“确实,你以前就这样。”
孟子陶扯他脸蛋,“欺负你你还喜欢我,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俞洄背对洗漱池站定,肩上一轻,他旋即转身将她困在方寸间,委屈兮兮问,“能让我换种方式欺负回来吗?”
孟子陶忍笑,含羞带怯眨了眨眼,情态无辜,“哪种方式?”
俞洄不再说话,凝目而视。
掌心摩挲垂顺长发,而托起娇俏的下巴,指腹轻轻捻过柔软樱唇。
仍看不够的时候,就深深吻她。
……
卫生间一役孟子陶尽兴又快活,事后才感觉轻飘飘的腿软,人也饿得眼冒金星。
干脆化身巨婴享受美男体贴服务,洗头洗澡,擦身吹头。
她裹着浴衣坐床尾,一边描眉画眼,一边看俞洄帮她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