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你们是岑夫人找来的?”
“她就这么恨我吗?为什么啊?”
“嘤嘤嘤,我才是她亲女儿,我才是啊。”
她边摇晃树干边叱语,娇媚的面容狰狞可怖,一副神志不清的疯癫样。
“不是,岑挽怎么又发疯了?她是不是真的有病啊?”顾允瑟瑟发抖的抓住岑辞意的胳膊。
岑辞意冷冷地将他的手掰开,“看不出来吗?她在抓妖。”
顾允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哪……哪来的妖?”
岑辞意瞥了眼四周,“到处都是。”
顾允:“???”
“不是!挽姐她到底怎么了?”赵浅眼底闪过一抹担忧,看着岑辞意的目光尤为认真。
岑辞意握拳抵了抵唇,琥珀色的眼眸满是心疼。
“挽挽她……”
他辩解的话语刚刚脱口,手机铃声在此刻不合时宜的响起。
他低头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人,眉头狠狠蹙起。
想到岑挽刚才的话,他顺势接通,岑栾枫气急败坏地声音传来。
“岑辞意,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阻止岑挽发疯?你知不知道她发疯的时候破坏了阵法,妈被反噬晕过去了!”
岑辞意顿觉好笑。
“岑栾枫,你们有病就去治好吗?精神病院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尽管知晓岑母找人害岑挽,可这话从岑栾枫嘴里说出来,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为他们家的亲情太扭曲了,让他生理性反胃。
“岑辞意,什么叫精神病院的大门随时为我们敞开?你作为灵溪的哥哥,不帮她也罢了,还助纣为虐。我就不明白了,你就那么恨灵溪?那么恨妈?”
“是啊!我是恨妈。生我不养我,不爱我,虐待我。更恨妈做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别说她现在晕过去了,她就是落下病根那也是她活该。”
玄学讲究因果循环。
母亲加害子女被破阵,那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岑挽。
若是岑挽无力自保,那岑挽是不是就要沦为岑家弃子?被挖走肾源,郁郁而终?
“岑辞意,你……”
岑栾枫紧着咬后牙槽,“若是妈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电话被挂断。
岑辞意抬眼看向树上的岑挽。
此时她依然是那副疯癫样,只不过在两人对视间,他从她眼底看到了一抹狡黠。
赵浅离岑辞意很近。
尽管岑辞意没有开免提,但该听的,不该听的,她听了大半。
她突然意识到岑挽根本就没事,所谓的发疯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说到底,难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