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禹此番可谓是马屁拍到了马蛋蛋上,
挽酝此刻的脸阴沉的吓人,谁都不敢多说话了。
偏偏沈长空此人虽没多少文化,但却是个既能瞎脑补的,
或许年轻时嫉妒挽酝的风华,可自己实力不济比不过,
所以生了个儿子也想跟对方的徒弟一较高下,
然而自己骄傲的儿子好不容易领出来后,他却听这帮人夸了挽酝的徒弟半天,
这谁能不恼火,
再往挽酝骤变的脸色上不明事理的一瞧,
沈长空独特的脑回路系统立马就翻译出来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结论:
他们都觉得沈修竹比不上萧玉书。
越想越气,沈长空突然一巴掌拍在护栏上,连带着上面光洁无暇的青玉都出现了一道裂痕。
众人被他这个突然的反应惊了一下,唯有挽酝毫无波澜,眼皮轻抬,冷冷的睨了他一下。
见此,沈长空就更来火了。
“挽酝你什么意思?难道天底下就你徒弟最能耐?我儿岂容你这般瞧不起?”
然而只见他面前身姿挺拔的白袍俊美男子只是薄唇微动,轻嗤了一声,然后半分眼神都没分给他,那双狭长常年端着寒意的凤眸只定定的望着台下那个眉目冷然的少年,
台下弟子比试了一上午,胜者沾沾自喜谦虚拱手,败者垂头叹气倍感丢脸,未参与者也是口舌不休,摇头晃脑跟旁人聊的热络。
在这一片人山人海的热闹中,
有且仅有这么一个少年,身处中央却浑身冷冷,站姿挺拔,面色淡然,沉稳安静的与周围格格不入。
没有跟任何人说话,也没有任何人跟他说话。
这一幕尽数落在挽酝眼中,他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上玉戒,不耐烦道:“何时比?”
但沈长空却皱眉道:“催什么?光比有什么看头,不如比前先赌一赌。”
青云奇怪道:“赌什么?哪有这个先例,只是切磋而已。”
沈长空却坚持道:“叫你们看低我儿,非得让你们吃点大亏才行。”
“门主你确定啊,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桑禹躲一桢后边探头道。
沈长空大手在桌上一拍:“少废话,你们敢不敢赌!”
柳如兰翻白眼:“你想怎样赌啊?”
沈长空眼珠转了下,然后奸诈道:“不如这样,你们每人赌一样自己身上宝贝的好东西,作为萧小友的注。”
“什么?”柳如兰惊道,“门主怎可如此狮子大开口?”
但沈长空却仰着下巴不屑道:“哼,这就怕了?莫不是你们也觉得萧小友比不过我儿,无妨,你们若真这么觉得,那我便不好强人所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