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还气愤加委屈地抗议:
“你们笑啥,我说得不明白吗?听不懂?”
结果只引来另一波更大的笑声。
笑了一气,几人才又聊起,原来这俩外国男女是跟着老师来给某位老领导治病的。
严谨点说,是他们老师来治病,他们只是跟着来公费吃喝加带小孩的。
可就这么点小事,俩人也没办好,不两天的工夫,就把小孩给看丢了。
俩人不敢告诉老师,偷摸出来找人,狐假虎威地对咱们的人颐指气使,各种要求不断提,估计也不怎么招人待见。
不管怎么着吧,反正俩人一路游山玩水地过来了,又赖上了王福政。
肖剑玲跟李姐俩人互相补充,把事情真相拼了个七七八八。
“我瞅他们就不像是真心想找孩子,面上半点不见着急,住个店还磨叽半天,也不怕拖久了孩子被si票。”
李姐撇嘴,一脸的嫌弃。
肖剑玲也稍微透露点真相:
“听说丢的孩子是那个老师收养的亚裔孤儿,有继承权的。那个老师一辈子没结婚,有一手好医术,做一场手术要好几百万米金,攒了老厚的家底不说,那名声拿到国际上都是响当当的,受人尊敬。
我看这事儿啊,里头有猫腻。”
王飞鸿心急插口:
“孩子不会是这俩货故意弄丢的吧?他们好继承老师的家产,然后顺便把屎盆子扣到咱们国家头上!我特么,这也太恶心了!”
岑迎春皱眉:
“不是没这个可能。听那俩货说话,对咱们可没半点善意,不是什么好人。”
肖剑玲见三人同仇敌忾齐声声讨,这才缓缓开口收尾:
“咱也别发愁了,找孩子的事情有老王他们,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这也都是咱们瞎猜的,没证据的话最好还是别乱说,影响不好。”
岑迎春三人对个眼神,同时点头:
“放心,我们不会出去乱说的。”
肖剑玲笑笑,不再多提,转而问起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没在家吃饭么。
岑迎春记起先前那茬儿,望着肖剑玲平静的笑脸,迟疑着问:
“玲姐,你也饿坏了吧,要不我请你吃饭?”
肖剑玲客气推辞。
岑迎春坚持要请客,拉着人就往旁边饭店去,把人按到座位坐下,去窗口买了好几个绿叶子菜。
等菜的空当,岑迎春试探着问她:
“玲姐,我有个朋友,她爱人背着她在外头出轨了,还把别人的孩子抱回来给她养了二十几年。我无意间撞破这事儿,正发愁怎么告诉她,你帮我出出主意呗?”
肖剑玲正喝水呢,闻言差点喷了,咽下去瞪大眼睛说:
“这哪能瞒着啊,这是严重的作风问题!你是不是怕你朋友舍不得家,不想当这个坏人?也是,这种事情搞不好要两面不是人,有些女人就是没志气,糊涂日子凑活过,有的还会埋怨你多管闲事揭开那块遮羞布。”
她善解人意地思索了下,建议:
“我也不知道你朋友是哪种性格,反正换做是我的话,是不愿意被蒙在鼓里的。跟这样的男人睡一个炕头上,心寒!
这么的吧,你要不试试,想办法暗示你朋友一下?”
这会儿窗口开始叫人,岑迎春冲她笑笑,起身过去端菜。
素菜上得快,来回两三趟就摆满一桌子。
肖剑玲望着这一桌子的绿油油,心里飞快转个心眼儿:
难道是春妹爱吃素,家里的菜不合胃口?可这清汤寡水的没营养啊。不对,难道这也是春妹保养皮肤的秘方?
想到这节,肖剑玲豁然开朗,带着点感激地拿起筷子,准备接受春妹的好意。
这是真心拿她当自己人了,春妹敞亮!
岑迎春夹起一块拍黄瓜慢慢嚼着,见对面肖剑玲吃得愉快,慢悠悠开口:
“玲姐,你觉得这菜怎么样?颜色喜欢吗?”
肖剑玲实话实说:
“其实做得挺一般的,不过吃着倒是清淡解腻,看着也清爽。你也吃啊,别客气,你花的钱呢。”
说着夹了一大口韭菜炒鸡蛋入口,又咬了一口白馒头就着,肖剑玲饶有兴致地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想好怎么提醒你朋友了么?”
岑迎春等她咽下嘴里的饭菜,幽幽说道:
“我正在提醒呢。你看这盘里的菜,绿吗?天凉了该戴帽子了哈。”
听着她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肖剑玲夹菜的手一僵,缓缓抬眼看她。
岑迎春沉重地点点头,目露悲悯。
玲姐,节哀。
“不是,你意思是说,我?”
肖剑玲反应了下,放下筷子跟馒头,指着自己鼻子问。
岑迎春再点头。
肖剑玲连续快速地眨了几下眼,回想她刚才关于朋友的“秘密”,倏地笑了,感兴趣地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