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晚月夫妇从柴府回去之后,乘坐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项莱城。
经过半日奔波,总算是到了项源城。
春泥第一次出远门,且这远门还是回大小姐家里,心里早已对这一方天地感到好奇。
她坐在马车外沿上,探头看看这,瞅瞅那,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而年纪大的奶娘昏昏欲睡的坐在马车里,怀里抱着早已晕车不醒的宝宝。
朱祈风在外赶着马车,南容靖宸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此刻也在马车内小憩。
朱祈风与柴晚月同乘一骑,行在马车一侧。
数月未回,城里更如离开时一般祥和。
柴晚月示意一行人在不凡酒楼先吃顿饭再回去。
马车停下,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酒楼门口“铛”的一声响,众人的视线齐齐朝门口望去。
“祈风?你们……刚回来?”朱敬太过激动,手里的托盘都没有拿稳。
他忙不迭的捡起地上掉落了碗筷,招呼着朱祈风往里走。
马车的人全部下来之后,朱敬利索的让一个小厮领他们去了二楼包厢,看到南容靖宸这个病号时,他极有眼力见儿的搀扶着人上了楼。
朱祈风吩咐了他一些事情,朱敬迅速的出了酒楼。
不大一会儿,朱敬领着一个老大夫进了包厢。
老大夫把过脉之后,告知众人南容靖宸并无大碍,写了一张药方便离开了。
“堂兄最近可回过家?家中大伯娘可安好?”柴晚月询问。
“上个月回过一次,一切安好。”
简单询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一行人用过饭之后并没有急着回去。
车上有老有小有病号,暂时在酒楼休息了两个时辰才动身往家里赶。
冬日的晚上,来的格外的早。
紧赶慢赶到家时,天上的月亮已经穿过云层露了出来。
大门从里面锁上了,接连敲了几声,并不见有人出来开门。
柴晚月心头逐渐涌起不好的预感。
朱祈年见状,翻身越过墙头,从里面打开了门。
院子静悄悄的,安静的可怕。
柴晚月借着月光打开后门,果然里面什么也没有。
她在柴府时,隔三差五的派人回来取小猪和兔子,总共也没吃几回,怎么里面空荡荡的,再不见半只动物的身影?
几个人在屋里收拾东西的时候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杂物间内,地窖上的木板悄咪咪的开了一条缝,朱正悄悄悄的探头出去,蹑手蹑脚的往外走。
堂屋内灯火昏暗,朱正只看到几个人影来回晃动,他大气不敢喘,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不寻常的响动。
他害怕极了。
“祈年,将包袱搬走。”
朱正眼睛一亮,心里的那点害怕消失殆尽。
而后,他风一般的跑回杂物间,冲着地窖大声喊:“桂英,快出来,是祈风回来了!”
桂英,是朱李氏的名字。
朱正的喊声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待朱李氏带着妮妮从地窖出来时,正好柴晚月几人也到了杂物间。
朱李氏挽着晚晚抱头痛哭。
“大伯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几人搀扶着朱李氏来到堂屋内,堂屋内冷的瘆人。
春泥见状,很快取出金丝碳在盆里点着,不大一会儿功夫,堂屋内重新暖和起来。
朱李氏述说着最近半个月村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半个月前村里来了一伙盗匪,每到深夜,就在附近几个村庄流窜,抢夺食物和银两。
若是主家不露面倒也罢了,顶多就损失些钱财粮食,若是亲眼目睹盗匪抢东西,那就是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