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隔壁村有户人家,全家十口都被盗匪打杀丢了性命,听说都是一刀毙命,可惨了。
前天,咱们村里的几户人家家里也都被洗劫了,这冰天雪地的,都在家里困了将近两月,哪里还有粮食?
就算是有粮食,可也是全家的命根子,那挨天杀的真不要良心。”
朱李氏恨的咬牙切齿。
讲起粮食,朱李氏真是感谢当初自己无条件的听侄媳妇儿的话,家里囤了不少粮食。
不至于被雪封两个月没有粮食吃。
村里有一小部分村民并没有屯粮,以至于后来粮价大涨,买不到粮,山里更是进不去,被雪封了两个月,一天只吃一顿饭,有些年纪大的直接饿死的也有。
“可有人受伤?”
“还好当初村长采纳了你的建议,号召家家户户挖地窖,这半个月大家都住在自家地窖里,不论晚上动静多大都不出来。
只是损失了一些吃食,并无人员伤亡。”
当初朱祈风准备去项莱城接媳妇儿时,叮嘱大伯两口子住在他家里。
“上周大伯娘自作主张将老母猪杀了,低价卖给了村里人,还有那些鸡鸭鹅都同乡亲们分了。”朱李氏说这话时,心里有些紧张,抓着柴晚月的手,手心里不住的冒着细汗。
柴晚月灿然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怎么会怪您呢?晚晚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这种情况下,如果换作是她,她也会做同样的抉择。
一来可以解决大家的吃食,二来在这风口浪尖上家里养的这许多牲畜太过惹眼。
“既然大家都回来了,从今天起,都不用住地窖了。”
柴晚月向大伯一家简单介绍了奶娘和丫鬟春泥之后,就同春泥收拾房间去了。
春泥手脚麻利,很快就把各个屋子里都点燃了金丝碳,又从厨房里扒拉出干柴,将每张炕都烧的暖和和的。
大家谁也没有闲着,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到奶娘抱着熟睡的宝宝进入房间之后,大伯娘神秘兮兮的将朱祈风拉到一边打听宝宝的来历。
朱祈风细细同她说了一遍,大伯娘如蒙大赦,长舒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
所以刚才众人都在场时并没有问宝宝的情况。
朱祈风抬脚欲走,胳膊又被大伯娘拉住了。
“大伯娘,还有事?”
朱李氏朝门外探了探头,确定门口没人,先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朱祈风被她瞪的莫名其妙,分明他才到家,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件事或者哪句话惹到了他这个大伯娘。
“大伯娘,您有话直说。”
朱李氏还没有说话,先毫不客气的拧了他的胳膊。
朱祈风吃痛,凝着眉头,他已经确定他刚才肯定有哪句话惹到了大伯娘。
可他………总共也没说几句话啊!
“你同那个贱女人断干净了?”
“哪个……贱女人?”
朱祈风的思路实在跟不上大伯娘跳脱的思想。
“晚晚她妹妹。”
“我……我同她之间一点事儿都没有,造谣,绝对是造谣。”朱祈风欲哭无泪。
朱李氏明显不信,那个贱女人亲口承认她同朱祈风有染。
“真的?”
“我发誓!”
二人压低声音你来我往。
“大伯娘,祈年他离家出走就是为了不相亲……”
“这小兔崽子,老娘还没找他算账呢!仇媒婆介绍了几个姑娘,愣是找不到那兔崽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