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柴晚月如往常一样抱着孩子,被下人簇拥着去巡查店铺。
她巡视完铺子,刚准备要走,迎面就被安平县主堵在门口。
柴晚月有些讶然,她都快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
安平县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怀里孩子粉嫩嫩的脸颊上。
三秋眨巴着大眼睛,突然冲安平县主咧嘴一笑。
柴晚月警惕的看着她。
“这孩子的眉眼和他爹真像。”安平县主没来由的冒出这句话。
柴晚月眉眼淡淡的,一点也不稀奇她会看出是朱祈风的孩子,但凡是见过朱祈风的人,再看看三秋的小脸,很难不认为他们是父子。
倒是在这北晟,自打她和巴邪一同进入国界的那刻起,所有人都自动的将她划归成太子的女人。
尤其在她生下孩子之后,似乎更加印证了人们的想法。
“你有事?”她可不认为安平县主就是来看孩子的。
她们之间的恩怨早在她得罪顾知意的时候就已经种下,此后更是越结越深,没有和好的可能。
柴晚月真就懒得和她多说一个字。
春泥同下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没时间。”柴晚月抱着孩子径直越过她往前走。
安平县主拽住她的衣袖,冷傲的看着她,瞳孔深处微微闪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祈求。
春泥正要上前,却见孩子已经到了怀里,在柴晚月的示意下,她带着下人退的远远的。
二楼包厢。
安平县主若无其事的打量着雅间内的装饰,古色古香又简洁明了,雅致中不失大气。
案几上精致的金莲香炉青烟袅袅,在屋里蔓延,气味淡雅,沁人心脾,金丝碳烧的正旺,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不似外面寒凉。
“你这种女人太耀眼,太热烈,怪不得朱首辅对你死心塌地。”
柴晚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心里有点苦涩,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旁人不知,可她最是清楚。
朱祈风拒娶和亲公主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害怕伤了他心上人黎清徽的心罢了,同她何干?
柴晚月也懒得争辩。
“我不像你,离开男人能活的更逍遥更自在……”
“如果你要同我说的就是这些废话,那到此为止。”柴晚月皱眉,总觉得安平县主今日一反常态。
她起身要走。
“太子联合怡贵妃给陛下下毒,再有半年,陛下暴毙,清渊朝堂势必会生祸乱,到时候北晟兵直捣京师,清渊危矣。
我想,我们的私人恩怨可以先放一下。”
柴晚月眼神陡然凌厉,回头问她:“你如何得知?”
……
又过两日,柴晚月果然收到了安平县主的来信。
她收拾一番,提着精心准备的饭菜去了太子府。
看守府门的官兵看到是柴晚月前来,没有阻拦,直接将人放了进入。
柴晚月畅通无阻的来到书房外,避着书房门口把守的侍卫悄摸摸的溜到窗户后面,侧耳倾听。
“咯吱!”书房内正在谈话的人竖起了耳朵,同时噤声。
门口把守的侍卫也感觉到了异常,忙去窗户后面查看。
“喵呜~”
巴鲁和二皇子如释负重,原来是一只野猫。
可疑心重的巴邪不这样认为,他挥手遣散了两个兄长,今日的谈话到此为止。
巴鲁两兄弟经过巴邪院子时,见院中坐着一个女子,巴鲁定睛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两天前安平回府又是一身伤,一打听才知道安平在外面碰到了柴晚月,二人见面分外眼红,大打出手。
巴鲁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而二皇子意味深长的盯了柴晚月一会儿,才抬脚离去。
“何时来的?”身后响起巴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