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走罢,常氏隔日再次相邀与宴,刘釜却是不能拒绝了。
经过前日的相处,常氏与刘釜可以说是暂时的化干戈为玉帛,是日午后常昇亲自款待之。
江州县尉严颜原本随来,但下面的亭卒报道,似发现了盗匪的踪迹,故而爽约。
“季安似乎尚未婚娶?”
到了宴会末尾,当着众宾客的面,常昇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正在倾听旁人交谈的刘釜,转过了头,看着常昇那看女婿的眼神,顿时一个激灵。
再想到来的时候,常氏家门的后院畔,不断有女眷路过,刘釜心中起了古怪的感觉。
这常昇该不会是想将自家某女许配给他吧?
刘釜暂无娶妻的想法,何况是表面看着风光,但内部涣散的常氏一族之女。
一个和善开明的姻亲关系,当是他成事的助力,而是寻一个拖后腿的。
且刘釜近几日用心观之,这常氏就算常昇下定决心改变某些情况,但之病入膏肓,非人力可为改善。
他已然打算,劝解阿姊早些搬出去,免得再有是非上身。
这不,今日一大早,即派出王朝马虎,让二人给家中去信说明情况的同时,去看看常乡集镇内外有什么好地方,可以租住。
见常昇一直望着自己,刘釜摇头,态度诚恳道:“好叫常公知晓。
而今汉室卑微,釜有复兴汉室之志。
汉室未兴,自无成家的想法!”
乍一听,刘釜此语,和大汉骠骑将军霍去病曾言的“匈奴未灭,无以为家”有异曲同工之妙。
旁人皆有些咋舌。
这德阳贤才刘釜刘季安,果然名不虚传,有着好志向。
常昇即明白这是刘釜婉拒他的意思,面上略带失落,勉强笑着举杯道:“季安好志向,来,诸君,一同为季安的志向,饮胜!”
“饮胜!”
宴舍内想起零零散散的声音,但多少都有些心不在焉。
刘釜自宴舍离开后,留在原地的常氏人多有些面色不悦。
“族伯,此人虽为甘宁外甥,又有些名气,但也犯不着我常氏如此巴结吧?使得族叔禁足不说,还要嫁我常氏之女于之。
更令人恼怒的,是此人竟如此不知好歹!”
有族中子弟愤而说到。
常昇看了此人一眼,又看了其他人一样,心里有些无奈。
难道常氏后辈就这么些鼠目寸光之辈吗?待他们这老一辈老了改如何?
“刘季安有德有名有才,吾早些年亦在蜀外游历过,更知其父当年在蜀外有多少关系人脉。
只待与之一个机会,便能一飞冲天!
且只要汝等争一口气,吾又如何要如此想方设法的与之联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