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血腥一幕,才让张任视线重新回到眼前。
他为刘益州之将,虽同刘釜旧识,甚至于洛阳之行中,相互敬佩,关系不错,便前次还因此受累。
但眼前即为州兵主将,对阵于军前,自无私谊相论。
刘益州不停劝告,以之守卫广都,那他即是战死,也要留于广都城上,绝不后退一步!也决不投降!
此所为忠义也!
忠义不能两全,有人选择忠,有人选择义。他张任,自以前者,以正己身。
“二三子,随吾守卫广都!人在城在!”
张任扬起了长刀,冲向最近的南中军兵士。
为之气势振奋,城池上的州兵再得以汇集。
但之如同弱小之河流,又怎抵得过南中军庞大之浪潮?
何况数万人之大战,一人之力何其弱小?
战事之中,更比拼的是士气与军备,在此方面,自是高歌猛进的南中军,更胜一筹。
时日傍晚,于刘釜亲临主战,以调集来的青衣军大将马虎、刘枫为先锋,以大将吴班为支援,在大将泠苞军事调度下,通过两日奋战,南中军以绝对优势,多的南、东两处城门控制权。
于夜幕彻底降临后,借内外合击,取得广都。
刘釜于賨卫护送下,从东城门而入。
能见城内之于战火下之残破,多处宅舍被毁。
当夜间,他即下令以张松做负责,展开于广都百姓生活之恢复,并行俘虏安顿诸事。
同夜里,刘釜看到了于战前,身中数刀,于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张任。
两年多时间,未有谋面,昔日于昏宴时,张任之于面孔,依在眼前。
而眼下之张任,同两年前相比,发丝白了一般,便是苍白之面孔上,亦能见之深深疲惫。
即便经过军医救治,然因失血过多,其本人早陷入昏迷之内。按照旁侧军医回禀,张任能活下来之概率,十不存一。
“把张将军好生安置,全力救治!”
火把照射下,旁人能见之主将刘釜,脸上哀思之情一闪而逝,言语间多有惋惜。
在处置完张任事后,刘釜于广都官舍,连夜召来各部军将,同泠苞、吴班等将商议,确定了等江原城破,两路同往成都城下的出兵方案。
主攻江原的郑度,也不孚众望。
于次日间,在经过数日攻夺后,寻到了江原城之弱点,以大将孟获部率先冲上江原城,占据有利地形,孟达部和马增部以做策应,成功取得江原西城控制权。
至下午时,州兵大败逃窜,为南中军围攻多日的江原城告破。
消息传回成都,州府官吏无不瞠目结舌。
州府完了!
刘益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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