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之内,唯妻子景文茵随行。
妾室,如张氏和桥氏,自十月来,为医工诊断,是以确定,双双怀孕。
于此事上,不说刘宅之喜悦,就是整个州府都气氛都有些不一样。
是而,张氏和大桥,皆于成都养胎,未能同行。
也就在刘釜携家眷,离开成都,到达绵竹的第二日。
自多日前,秦宓送来关于交州谈判的详细奏报后,又一封信报传到了刘釜手里。
信中言之,其亲往拜访刘巴,并于事后,将他之信件交于刘巴,但知道其人北上襄阳,刘巴也未有表示,足可见之,刘巴对入蜀并不积极。
看到这里,刘釜内心是有些失落的。刘巴之才,有目共睹。他于才能之士稀缺,加上诸葛亮请荐,是以对秦宓这次亲自前往,以请刘巴归蜀,充满期待。
但想到,如刘表,刘备等豪杰英雄,也于之相请,而刘巴直接拒之后,刘釜即有些释然了。相比于表、备二人,刘巴没有当面拒之,已经很给面子,亦表示出对他刘釜的部分看好。
且某种方面讲,无论刘表、刘备,他当下所处之势,与曹操相比,实处于劣势。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刘巴有治世之才,但同样能非常清醒的明了天下大势。
即求“巴”不得,但刘釜相信,总有一天,他之大势超过曹操那一天,以立汉室正业那一天,刘巴会来相投。
在信末,当刘釜看到“蒋琬”之名,并从后面数笔,了解到蒋琬接受秦宓之邀,以入蜀来辅佐他本人罢,刘釜心情瞬间开朗起来。
此当算作秦宓出使意外之喜,当真柳暗花明!
未得刘巴,但得蒋琬,莫不是天意乎?
于他刘釜之天助也!
蒋琬,蒋公琰,零陵才士。
诸葛亮赞之社稷之器,忠雅宏亮,以之可托付后事之人。“船山先生”王夫之,言自蒋琬死,费祎刺,是以蜀汉无人!
是以,与诸葛亮、费祎、董允,并称为蜀汉四相的蒋琬,自同为治世能成,怀相国之才。
今他恰往涪县,亲自拜访费祎,若费祎得请,他即有诸葛亮、费祎、蒋琬,蜀汉四相,而得三人,唯差今在南郡生活的董允。
同心同德,共扶汉室,且将来何愁益州不治?
“刘郎何以如此喜悦?可否与妾身分享一二!”
绵竹驿舍内,景文茵方从随行侍女手中接过汤食,正于案几走来,但见刘釜一手抱着长子刘祈,一手翻阅书信,继而开怀笑了起来,弄得刚刚睡下的刘祈,也有吵醒,哇哇大叫。
这一幕,看得景文茵忍俊不禁,遂以出言道。
刘釜放下书信,起身抱着八月个大的刘祈,一边摇晃哄着,一边看向景文茵道:“细君当知,我现在最缺者是何?”
景文茵将汤食放下,走进刘釜身边,且将长子刘祈的短衫往上提了提,以遮住露出的脖颈,笑道:“刘郎自是缺人才也!…
昨日夜间,停留新都时,刘郎梦话如是所言,‘缘何他身边不多几个诸葛先生’。
时下,莫非又有人仰望刘郎,以来投效?”
“然也!我本请子敕由交州而上,于零陵请刘子初来蜀相助。奈何我有意,刘子初暂无意也。”刘釜将刘祈怀里抱紧了些,大手握着一直拔他胡须的小手,继续道:“好在子敕遇见了零陵士人蒋琬,蒋琬我多耳闻,孔明亦有言之。
其人以愿往,正为我所助也!
细君当知,而今州府运转,有岳翁等人相助,才能安稳。但岳翁之后,但凭孔明如何支撑?
孝直于汉中,为我治理汉中之地,以保民生,督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