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赵夫人的嫂子生辰,赵夫人回赵家赴宴。
未末,赵夫人从青莲巷娘家出来时,马匹莫名受惊,马车在街上横冲直撞。
路人避让不及,伤人无数。
受惊的马一路狂奔,直冲出城门,就是守城的士兵也无法将受惊的马拦下来。
受惊的马冲出城门,沿着官道一路往南。
与出城办差的城南兵马司一行在离城门两里多地的孙庄遇上。
兵马司一众人出手拦马,虽将疯马拦住,马车却侧翻到十余丈的陡坡下。
赶车的车夫当场死亡,车里的赵夫人与随侍在身边的大丫鬟金珠皆是重伤。
此事受伤的人无数,赵夫人与金珠被抬回宁府。
此外,宁府门口聚集了好些找上门来讨说法的伤者家眷。
宁蔚伺候钱老夫人吃好晚饭,又侍候她喝下药。
本想接着给钱老夫人擦身的,抬头见胡锐给她递眼色。
宁蔚会意,转身交待悦娘。
出了钱老夫人的屋子,胡锐低声道:“小姐,那事成了。”
宁蔚回头看一眼,对胡锐道:“去书房说。”
胡锐点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去到书房。
宁蔚走到桌边坐下,提起桌上的茶壶边倒茶边说道:“先生坐,喝口茶。”
说完,宁蔚先端起杯子连喝了几口茶。
侍候人是件累人的活,陪在祖母身边,又是按摩又是喂饭的,连水都没时间喝。
胡锐见宁蔚如此,知道她受累了,劝道:“侍候老夫人的活,可以让冬卉她们做,小姐何需将自己累成这样?”
宁蔚将杯里的水喝尽,把杯子握在手里把玩,轻声道:“那日,若是我在家中,赵氏就进不了家门。
赵氏进不了家门,便见不了祖母,祖母就不会被她气得晕倒。”
宁蔚愧疚不已,话语间透着浓浓的自责。
胡锐放下手里的杯子,抬手拍了拍宁蔚的肩。
“小姐无需自责,这事,要怪,只能怪赵氏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而且,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
赵氏起了心要害老夫人,总会让她寻到机会的。”
宁蔚叹口气道:“话是这么说,可看到祖母连坐都坐不起来,心里就很难过,很恨!”
胡锐是威远侯府的人,受石世子指派,以先生的身份来到宁蔚身边。
她虽未教宁蔚什么东西,却是真心将宁蔚当徒儿,不,当女儿般关爱。
一路走来,宁蔚喜时,她跟着喜,宁蔚怒时,她恨不得将对方的头拧下来,替宁蔚出气。
“这些,在下都明白。刚刚得到的消息,赵氏所乘车的马受惊,导致马车侧翻,车夫当场死亡,赵氏与随身的大丫鬟重伤。”
宁蔚眼前一亮,挺直腰杆看着胡锐,“今儿的事?”
胡锐朝宁蔚眨眨眼,笑着点点头,“是,今儿下午的事。
之所以选在今日动手,是因为今儿是赵氏嫂子生辰,赵氏必定会回娘家。
青莲巷离城门不远,马受惊必定会冲出城,而城外,孙庄一带有处陡坡。”
胡锐只是简略的说了说,宁蔚立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