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天苍地昏,烛灯小院,密室清音,焦灼药香。
道人端坐,见宝药失性,一番辛苦付了流水,遣边侧那妖娆倩影收拾一二,看向场中丹炉法器。
“大人,夜已深,不如明日……”
李景元却不理会,径自翻开那玄阳丹解。
此途为外丹之炼,需炼一口玄阳真火,去三昧邪念,得日中堂皇之气而成,以此火去药材杂质浊气,得一口清灵宝丹。
他所修六阳之中,便有玄阳之说,这口丹火已然灼于金丹天纹之上,也是日前丹转功成之后,凝聚的第一道丹火。
只是用于炼丹,到如今已经废了不少宝药,却不见功成。
莫不成自己当真没有丹道天赋?
李景元却不信此中曲折,细细研读丹解,也不避着那严妙真之流,久而……
又是一炉废丹。
“大人……”旁边,严妙真忍不住开口,“火势应稍收一二,宝药通理,不可久持。”
李景元偏过首来,看了严妙真一眼,却是不知想些什么。
“你能通这药物之理?”
严妙真轻点臻首:“自幼以来,时常入山访花草之木,可感其灵,只是嫁人之后,便只能长居内府。”
“参同……参同……”李景元忽然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莫不是参的天地大同?”
他目中神光隐现:“那本阴阳参同契,如今练到何等境地?”
“回大人,已生气感。”
李景元微微点头,伸手收摄这曼妙媚体,压于身下,尽去外衫。
“大人~”娇媚酥骨之音。
李景元道心无垢,法力真性交汇二人口齿之间,从怀中妙人口中渡出一口先天之气。
良久之后。
一炉光华真性宝丹华光流彩,凝得真形。
李景元这才替怀中娇女穿戴齐整:“不错,这一口阴阳之息下,我可悟得参同之机,明悟药理,只是你修为尚浅,我初涉丹道,日后参同阴阳,丹道娴熟,定可成就一条康庄大道。”
他说着,竟也对怀中可人怜惜了起来:“原本以为诸女之中,你最愚钝,却不想此中才是机缘所在,若论宗师之机,你十中取七,接下来你也不必做府中杂物,好生修行,玄元节前若能纳得真气,脱胎换骨,自可寻我双修,增益功力。”
严妙真双颊绯红,体态风流。
……
“大人,天问司慕容大人上门拜访。”这日辰时,李景元品完珍食,便有下人来报。
以宗师之躯,已然无需日日进食,或进宝丹,或啖无智异兽血肉,只是听闻有人利欲熏心,以控魂大法灭去灵兽神智,烧成大药,此类他却不碰。
寻常也吃人间之物,清气搅荡,也只是念个滋味。
“引院中落座,我随后就到。”放下筷箸,朝外走去。
等他到时,亭中二女已然相谈。
慕容秀年纪,想来也是年后取进士科,祝娿有意留任大周,同样如此。
“李大人。”见李元景到来,慕容秀和祝娿皆起身作礼。
“不必如此。”李景元坐下摆手,“可是有了进展?”
祝娿闻言,也不多问,接过杯盏新添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