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练出来的时候，脸上被挠了三条血道子。

【嘎——】

王德发：看着就疼，老太太蹦起来挠的吧？！一米九大胖子vs一米五老太太。

盲猜，一米九完败。

??ヽ(°▽°)ノ?

朱教练听到粗噶的鸟叫，抬头又对上黑豆豆眼，心气不顺地呸了一声，扭头跨上共享电车。

【嗷——】

他惨叫一声跳起来，手捂着屁股。

王德发眨眨眼，哦，不知哪个缺了大德的，在共享电车座椅里藏了针头，向上的，一扎一个准。

这是哪个活雷锋干的好事，大快人心，好好笑！

朱教练骂骂咧咧，恨不得把这车踹上天，刚抬脚，就听身后一声大喝——

【你干什么？】

路边戴着红袖标的大妈虎视眈眈，一手指他一手叉腰做茶壶状，死死盯着他。

朱教练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走开，京城朝阳大妈人均战力硬扛五个师，惹不起，撤！

王德发嘎嘎乐，轻拍翅膀跟上。

上天桥，钻胡同，穿地下通道，过窄桥，终于到了一片城中村地带。

算一算直线距离，其实离培训教室不太远，也就三公里左右。

京城物价低，但房价高啊，朱教练租的老房子，十平还得两千出头。

王德发紧随其后，看到那大高个低头进了一户老旧的平房。

窗玻璃毛毛的看不清楚，里头人影晃动，桌椅相撞，然后哐哐倒地。

还有沙袋被哐哐砸的沉闷动静。

(｀?ω?′)

嘎，好暴躁一男的！

王德发黑豆豆眼滴溜转了一圈，看到没有上锁的铁门吱呀开了一条缝。

此时不进屋，更待何时？

【嗖——】

朱教练已经去洗澡了，屋子里乱糟糟，椅子少了一条腿，桌子缺了个角。

拳击沙袋倒是皮实得很，除了有些旧，没有明显外伤。

没一会儿，门外停了一辆电动车，戴着黄色头盔的小伙熟门熟路地把一袋东西搁门口，拍照发送，然后点送达转身离开，全程不超过一分钟。

五分钟后，朱教练侧着身坐床上呼啦啦干饭。

王德发缩在衣柜顶上，把某人藏起来的好烟啄得稀烂。

朱教练吃完倒头就睡，剩饭盒子也不收拾。

呼噜声震天响。

王德发当机立断落到床上，想知道这个猪头到底干过啥还不容易嘛——

敞开的大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哦哟，穿着衣服倒还看不出这么大肚腩。

屋里没有暖气，但烧了个老式的炭炉子，里头的火不旺，鬼晓得目前的温度还能持续多久。

朱教练突然翻身，并打了个气势逼人的饱嗝儿，人没醒，呼噜继续。

王德发一声不吭站到他肩上，那里有一条青龙纹身。

画面连闪——

好多好多软软萌萌的小孩子出现，而猪头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长相漂亮的女孩子身上；

猪头把一个女孩抱起来，揉捏女孩肿起来的脚踝，心中邪念起，一边轻声哄，一边手却悄摸往上；

猪头得意地把手机拍到的相片亮给女孩看，威胁她如果告诉别人，就把相片发到网上去；

女孩请了病假，猪头老实了几天，结果女孩后续一直缺勤，干脆不来了，猪头转头盯上另一个；

同样的招数……威胁，恐吓，狞笑，和一瘸一拐的哭泣背影……

猪头甚至溜到校长办公室，把监控视频调出来，删掉了很多特定时段的画面；

唔，删除之前，他猥琐地舔了舔唇，把那些截取下来的视频转存到自己的网盘里，想着以后还能翻出来回忆回忆丰功伟绩；

还有甜甜，虽然没被他得手，但他竟真的动过心思……

王德发拳头硬了。

忘了自己没拳头。

背上的毛根根炸起，爪下一个用力，那条纹在猪头臂膀上的小青龙从脖子处裂开一条血呼啦的口子，隐约能看见底下的肱二头肌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