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条斯理地吃早餐,几乎每一种都尝了一遍,才慢慢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拭嘴角。
“吃的还习惯么?”林念朗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看着她,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顾欢喜点点头,“味道不错。”
林念朗笑了笑低下头,眼底一片冰冷,她从前不是这样,她从前会生气,会不理他,不会像现在这样,若无其事,谈笑自若。
昨晚林念书的话犹在耳边,“如今她还会爱你?她父亲因你而起,小唐也是你间接害死的,女人哪里有爱情呢?你多年的守护和照顾敌不过你一次次算计筹谋带给她的心死,阿朗,我敢赌,顾欢喜对你,总有一天会心如死灰。”他握着酒杯的手缓缓用力。
顾欢喜看了看他,“这里,有我想知道的真相么?”
林念朗回过神,笑了笑,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跟我来。”
走到回廊,庄诺已经等在那里,恭敬的的说到,“已经准备好了。”
林念朗随意点了点头,“走吧。”
回廊的尽头是能容纳二三十人的电梯,只有向下的按钮,顾欢喜站在林念朗身边,身后除了庄诺,还有其他几个人。
电梯极速下坠,从缝隙中灌进来的风带着阴冷潮湿,顾欢喜不由地拢了拢外套。
林念朗一把握住她的手,顾欢喜挣扎了几下,朝后看了看,庄诺和那几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对他们之间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她挣扎不开,低垂了眉眼,由他握着,他的手干燥温暖,缓解了这份空气里的阴冷。
电梯终于停下来,强烈的灯光照的顾欢喜有些睁不开眼,她闭了闭眼,才适应强光,走出电梯,是空旷冷寂的近千平的练武场,一眼望不到尽头,间隔五六米就有一个铁笼子,每个铁笼子都有序号标记,越往前走,顾欢喜越心惊,那一个个铁笼子,分明只能容下一个人站立的模样,每个铁笼子后边都有一个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