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四林顺势一把抓住了邻家女孩的手,喘着粗气地把她拉向了自己的身体。
邻家女孩的手,那可是第一次被一个男生抓住,而且是自己喜欢的男生,而且还是被男生手中的黄瓜喂得有些春心荡漾的时候,所以,邻家女孩的身体瞬间如过电一般,麻酥酥地从未有过的美好感受。
但又是只在一瞬间,邻家女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惊惧地想逃脱洪四林的牵引,只是因为她的手被抓握得太紧,已无法脱身。
于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将要躺贴到睡在床上的洪四林的身上。也许是一种本能吧,邻家女孩用另一只手和胳膊护住了胸部,避免了一次或是尴尬或者渴望的碰撞。
洪四林松开用于抓住邻家女孩的手,然后两只手臂正要急不可耐地紧紧地搂向邻家女孩的脖颈时,棚屋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老者的喝令声:“小四林,你要干什么?!”
洪四林大惊,邻家女孩更惊,他们一骨碌地火速起身。
此时,老者已经手拿一根可手的棍子,来到了他俩的面前。
“你个小崽子,你敢跑到这儿对俺孙女作恶,今天俺就打断你的腿!”老者说完,就要去抓洪四林。
“俺老爹,是我带四林来的呀,他没对我做什么呀!”邻家女孩一边向老爹解释,一边伸开双臂,在老爹和洪四林之间来回移动地拦着老爹。
老爹,文王塘庄地区对爷爷的称呼。
“你这个小妮子,叫你还给他说话!”邻家女孩的老爹更生气了,他企图伸手将孙女提到一边。
洪四林借此机会,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邻家女孩的老爹急忙跟出,他一边追,一边骂道:“你这个小鳖孙,你才多大呀,就想糟蹋俺的孙女啊!”
“大老爹啊,俺俩真的什么都没做。不信,过会儿你再详细问一下你的孙女。”洪四林一边跑,一边做出解释。
“俺问什么问,凭你是供销社副主任的孩子,就想无法无天吗?”邻家女孩的老爹继续追赶。
但洪四林跑得快呀,邻家女孩的老爹眼看追不上了,就向着洪四林跑的方向,用力的甩出了棍子,但棍子哪能砸到洪四林,只是在他身后的地上“当啷”地响了几声。
谁知邻家女孩在自留地棚屋外追赶洪四林的动作,被同庄几个割猪食的小学生在暗处看到了。
周一,洪四林走入教室,他高昂着头颅从柳米翠和郑恩之的座位经过,那意思是继续向柳米翠“示威”:哈哈,你不知道了吧,不但有人喜欢我,还有人给喂我黄瓜解酒呢。你喜欢郑恩之,还是同情郑恩之?他有哪点值得你喜欢或同情的呢?
因为是故装高傲,洪四林原本不想看柳米翠一眼。但那双不争气的眼睛,还是情不自禁地把余光看向了她。
但见柳米翠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睛里射出了失望的光。
是柳米翠后悔了吗?还是她为他的行为感到不齿和惋惜?洪四林说不清楚。
第二节课刚下,洪四林一出教室的门,就迎面与一个“把子兄弟”撞了个满怀。
“林哥,昨天做好事了?”
“怎么这么莽撞,什么好事坏事的,你到底要问什么?!”
“嘿嘿,班级有几个人传昨天你在自留地棚屋的事儿。女孩儿的身体好看吗?给弟弟学学,嘿嘿。”
“滚,没影的事儿。你再听谁嚼舌头,给我教训教训他。”
“嘿嘿,教训可以,但你得答应给弟弟描述描述,弟弟很是好奇哦。”
“滚,我没见过,怎么描述。”
第三节课下课,洪四林一出教室,又一个“把子兄弟”一下子把他拉到了一个角落,神秘地说:“林哥,你真有本事,都传说你把邻家女孩给搞了?!还被人家的老爹追得屁滚尿流?”
“你个熊蛋,还想看哥的笑话不成?告诉你,你哥坐怀不乱!”
“哥,你就吹吧,估计你自己都不信。”这位“把子兄弟”小声地嘟囔。
“有本事大声点说啊,你个熊蛋!”
洪四林说完,照着这位“把子兄弟”的腚上就是一脚,把“把子兄弟”蹬得老远。
中午回家午饭的路上,洪四林一个任职于红小兵大队部的“把子兄弟”又快步地追上来。
“林哥,我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要这么慌慌张张地追我。”
“平时,离多远都能闻到女孩儿身上的香气,你昨天离得这么近,一定是醉在香气中了吧?嘿嘿。”
“醉个屁,我是醉在酒中了。”
“林哥,你承认有这回事儿了?那个女孩儿除了有香气,还有别的什么好嗅的气味吗?”
“你小子,我哪句话承认了?!依我看,红小兵大队部该开除你这个闷骚。”
“嘿嘿,林哥,那可不能开除,我还得靠它给你办事儿呢!”
洪四林边吃着午饭,边寻思着今天几个“把子兄弟”的事儿,寻思之中,他突然有些担心起来。这样的事儿传得多了,会不会引起学校的调查?或者被他的一些对手将其整理成材料,来向学校,或者向学校的上级告他?在这样的年代,甭说学生,就是成人,发生这样的事儿,可都是要重罚的呀。
于是,洪四林决定将学生的舆情转移,这样他的风险就很小,甚至最后不会发生风险了。
那转移给谁呢?
他又想到了郑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