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又一想,我们连车内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都不晓得,何来的翻脸?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绝对认识地藏。
再结合之前董咚咚他们亲眼目睹过霸道车里下来的人,总感觉特别眼熟,所以我断定这个人一定和我们都很熟悉。
很多事情经不起细细推敲,就拿金光打比方,此人穷凶极恶,做事完全没有规则,既然能干出灭门的丧良心事儿,为什么始终没有对江静雅她们这些女人下手?
还有他们在我们一个小区租下来房子,却始终没有用过,又是为什么?
不知道吕兵到鹏城之前,我百思不得其解,可现在我明悟了,因为有人在阻挠,而吕兵最符合那个人的身份。
吕兵很是意外的结巴:你..你知道了?看来我还是没有瞒得住地藏的眼睛啊,呵呵。
迪哥或许也猜出来了,不过没有跟我说任何。我吞了口唾沫道:兵哥,我知道你夹在中间一定非常难受,你完全可以不必要那么难受的,回枯家窑,或者去别的地方,好吗?算我求你了。
手机那头的吕兵又一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当中。
哥,算我拜托你了,你是亲眼看到我们这帮孩子是如何从无到有的,头狼有今天的基业,我们付出太多太多了,不要让我再把你这个从小就陪着我们的大哥哥也给搭进去,行吗?我咬着嘴皮道:我们和贺家的问题,根本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贺家不会允许我们触碰他的蛋糕,可头狼需要发展,势必会跟他们拔刀相向,你想想看,等到那个时候,你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是不是更难受。
吕兵押了口气,语调复杂的叹息:我..兄弟啊,除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祝你和头狼洪福四海,也希望我能老有善终,咱们都各自保重吧。
兵哥!兵哥!
我慌忙喊叫,试图再挽留他一下,可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操!操操!我愤愤的使劲拍打几下方向盘。
吕兵是铁了心的要走,我的任何言语在他那里都显得无比的苍白,可能他心里也不舒坦,但这一刻,我和头狼确实是被抛弃的一方。
哒哒哒..
就在我气急败坏,脑袋俯在方向盘上难受的时候,车窗玻璃突兀被人叩响,我顺势抬头看了一眼,见到许久未见的师父林昆竟然站在车窗外。
师父。我赶紧抹擦两下脸颊,恭敬的从车里跳出来,迷惑的问:你这是去..
到医院看了个朋友。林昆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安医院,微笑着解释:准备走的时候,恰巧看到你钻进车里,怎么了?上车半天没打火。
接了哥们一个电话,师父你最近还好吗?我不自然的回应。
挺好的,眼看到饭点了,不如我请你吃顿便饭吧,前面路口有一家清真餐厅的羊肉做的不错,没安排吧?林昆眨巴两下眼睛,指了指路边。
师父请吃饭,就算有安排也必须推掉,师父您上车。我插诨打科的调侃一句,随即替他拽开后车门。
等一下哈,我还有个朋友,顺便介绍你认识。林昆摆摆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号码,脸上的笑容也立时间消散,像是呵斥人一般催促:速度快点,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