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武目瞪口呆地看着少主拿出的是一个灯笼。
这玩意......“可是什么证据?”
“不是。”
策宸凨把灯笼递到了平武的手里,“只是私人物件,不可被人看见,你带出宫去,好生保管。”
平武满心的好奇,却不敢多问,只得应了下来。
“近日有不少生面孔进了京城,虽说他们的装扮与南蜀百姓无疑,但我看得出,他们是白玉部落的人。”
白玉部落的人在吃食方面与南蜀百姓甚是不同。
京城有几家酒楼,除了白玉部落的人会去吃,普通的南蜀百姓是不会去的。
这些人应当是那些投靠海寇的白玉部落的族人。
“看来霍古并非只是说说,你可查到他们为什么盯着虞晚舟不放?”
平武摇头,脸色凝重,“我多番打听过,可这些人都说是因为公主草包胆怂,又不会武功,只会哭,是皇家人里头最好对付的,而且他要给投靠他的白玉族人一个交代。”
所以他们拿软柿子开刀。
平武鄙夷地啧了一声,这些年霍古是越活越回去了,对一个寸手无力的小姑娘下手,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他觑了眼少年的神色,见他下颚线条紧绷着,处处散发着磅礴的戾气。
“我与霍古还算是有几分交情,不若我去劝劝他?”
“不必。”策宸凨抬手阻止了他。
平武皱眉,上前一步,“可是......”
“武叔,我知道你打着什么心思,但为策家报仇是我一人的事情,当年百越族既然是因我策家离开而分裂成了白玉部落和海寇一族,自是不能找他们帮忙。”
最开始的时候,平武一直规劝他同海寇和白玉部落结盟,见他态度果断,他说了几次后,也不再直言,想了折中的法子。
可策宸凨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么。
平武无奈地叹了口气,“属下明白。”
他拿起那灯笼,转身走出了木门,被策宸凨喊住。
晨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的身上少年嗓音淡淡,“此物务必保管妥帖。”
平武办事,他向来是放心的。
如今却因为一个灯笼,对他百般叮嘱。
平武看着手里的灯笼,他想到了一个人。
他家少主只有在碰上与嫡亲公主有关的事情时,才会如此紧张。
可公主到底是皇室的人。
昨日少主因为公主被责罚了一百鞭,在他看来,分明就是皇帝和公主故意给他家少主下的圈套。
公主虽说是个草包,可皇室中人,怎么会有好人。
“少主在宫中行事,一切都要小心。”他顿了顿,又提醒道,“切勿轻信他人。”
这个灯笼不能藏在身上,平武带出宫时,成了个麻烦。
“也不知道那个公主是不是给少主下了蛊,这左看右看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灯笼,少主藏着这玩意做什么?”
站在夹竹桃下的少女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莫不是昨夜淋了雨受了风寒?
虞晚舟回了寝宫,命玉锦端来姜汤,她一口气喝下。
“这么热的天,公主要喝姜汤,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玉锦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