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个女子与策宸凨私相授受。
许是觉着自己知道了策宸凨一桩惊天秘密,府衙大人心中更是惶惶不安。
待少年回来后,府衙大人连忙把他请到了一旁。
“策将军请放心,老夫今日得你相助,被提拔成了礼部尚书,定不会恩将仇报,您同这位姑娘的事情,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衙役我也会告诫他们。”
开玩笑,谁敢说策宸凨的事情,真不怕被他一剑杀了吗?
清贵冷峻的少年只是微微颔首,神色淡漠到了极致。
他回到虞晚舟的身旁,低声道,:“走吧。”
“要去哪里?”
虞晚舟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策宸凨眯起了湛湛黑眸,懒懒散散地把缰绳在修长宽厚的手掌上缠绕了几圈。
“带你去找你爹。”
话音方落,只听女子一声尖叫。
他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虞晚舟抱起,安置在了马背上,随后翻身上了马背。
府衙的后门是那位大人亲自开的,也是他亲自目送着策宸凨和这位小姑娘骑马离开。
不长眼睛的衙役听着由近及远的马蹄声,忍不住道,“策宸凨和那位姑娘一定有猫腻,既然共骑一马,如此亲密.....,”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府衙大人猛地打了一下后脑勺,“你不要命了?”
那衙役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面色煞白地捂住嘴巴,伸长了脖子往外头看出。
好在,大街上已经不见那匹马了。
深夜的晚风有些凉意,虞晚舟闭了闭眼,躲着风。
“你是怎么出宫的?”
“......翻墙。”
一声低笑溢出喉间,策宸凨睨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爬了狗洞。”
当年的那个狗洞虽然后来被淳贵妃命人堵上了,只是他怕虞晚舟会回来寻不到路,所以又挖出了个洞,在同样的位置。
只是那一等,就是十年,他不曾见过有人从那狗洞里爬出来过。
“......”虞晚舟抿着唇,忽然道,“你今日心情看起来不错。”
很少听他笑过了。
说话间,她抬眸看见有一个乞丐蜷缩在墙角下,睡得正香。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了那对耳环,随手丢在了那乞丐的破碗里。
发出了叮咚两声,把那乞丐惊醒了。
借着月光,那乞丐从碗里捡起了那一对耳环。
在冷清的月光下,耳环反射着光,一看就是个值钱的宝贝。
乞丐朝着那匹越走越远的马连连磕头。
“是什么东西?”策宸凨挑眉问了一声。
虞晚舟撇撇嘴,“你有没有发现,今晚你的问题特别多。”
人心情好的时候,好奇心也是随之高涨的吗?
平日里也没见这人打听过什么事情,他惯来懒得理会任务之外的事。
突然,他拉住缰绳,马调转了头。
虞晚舟惊道,“你做什么?”
“公主前后欠了我两个人情,我就不能问上一句?”
虞晚舟憋着气,声音呜咽,“可你是我父皇的人,谁知道你打听我这么多事情,是不是想出卖我?”
又来这一招?
策宸凨不仅有些头疼。
偏偏他对她根本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