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你这幸进小人,有何资格得到语嫣妹妹!你等着,我会去告御状的,别以为你是钦点的太子伴读就高枕无忧了!吾定让你身败名裂!”张采目瞠欲裂地望着明中信叫嚣道。
明中信轻蔑地望了他一眼,“小子,别说你没有证据,就算你有证据,那之前环采阁乃是吾明家一力扶持而起,论能证明吾乃是强取豪夺而来,吾不过是顺理成章接手罢了!”
“你等着!”全身伤痕的张采明知道与明中信无法一争长短,但却依旧放下了狠话,转身踉踉跄跄而去。
然而,他最后望向语嫣的凄然目光令所有在场之人感同身受,一时间,对这明中信印象极差。
明中信却是一脸自得地看了一眼狼狈逃窜的张采,回头温柔地冲语嫣道,“语嫣姑娘,这般熊货岂能配你,还是一心经营好环采阁,为咱们日后的基业奋斗即可!”
语嫣梨花带语,但眼中的仇恨却是深切无比,口中却轻声道,“谨遵阁主之命!”
明中信一脸自得地转身回转了环采阁。
但是,与此同时,京师之内都传遍了。
毕竟,这一幕太过刺激,太过惊艳了。
亲鲜出炉的太子伴读与锦衣卫百户发生龌蹉,而且是为的一个女人,这无论如何是一个劲爆的消息,大家岂能任由他放任,而不传播?
当然,这消息也传到了明宅当中。
明有仁听得,气得七窍生烟。
而兰馨儿听了,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双目无神,望着前方,久久不语。
明有仁爆跳如雷,集齐人马,杀向了环采阁。
毕竟,现在明中信在环采阁,咱们岂能将他再行丢失,明有仁的意思是,立刻将明中信捉拿归案,问他要个答案。
而此时,明家诸人也是暗藏心机,明公子、明家主、明教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居然如此自毁形象,这般胡闹,这其中有何深意?
这,才是明家上下的真实想法。
毕竟,明中信如此一反常态地对待兰馨儿,大家自然知晓,他的这番行为绝对与兰馨儿有关,否则,好不愣地居然前去环采阁惹事生非,这并非明中信一向的所为。
这,其中必有缘由!这,是明家上下一致的理由,也是明家所有同盟势力的一致理解。
然而,当他们来到环采阁,见到明中信居然躲卧于语嫣的闺房当中,还享受着语嫣姑娘的殷切伺候,大家的信念瞬间崩溃。
明家主,明公子,明教习怎会如此?大家皆是难以接受。
当然,最气愤的乃是明家的代表,明有仁,他气得七窍生烟,面红耳赤,上前一步,直接一脚踹向明中信。
当然,明中信岂能让他踹到,一个翻向躲在了一旁。
一脸的不明所以,冲明有仁叫道,“族叔,这却是为何?”
他居然不知道自己为何揍他?明有仁更是气得六佛出世,大喝一声。
“明中信,你对得起明家的列祖列宗吗?”
明中信瞬间面色肃然,躬身而起,望着明有仁,“族叔,明某有何对不起明家列祖列宗了?”
“你?”明有仁瞬间语塞,是啊,明中信有何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人家只不过是出来找点花酒,人家也没说是不娶兰馨儿,不让兰馨儿过门,只不过是在考虑期间,在外面喝花酒,与人争风吃醋罢了!何错之有?
“族叔,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咱就撤吧!明某还得享受这难得一见的温柔之乡啊!”明中信一脸的欠揍模样,不屑地一撇嘴,重新躲倒在床塌之间,望向前面的歌姬,轻松地笑道,“咱们继续,别让别人打扰了兴致!”
本来,明有仁也觉得有些语塞,但一听到明中信所言,瞬间火气上窜。
然而,未等他发言,身后的兰馨儿上前一步,刚烈地冲着明中信道,“明哥哥,如果你对馨儿有何不满,尽管道来,就不要用这种方式羞辱馨儿了!馨儿也不是死皮赖脸之人,只要明哥哥一句话,兰馨儿拼着这辈子不嫁,也会独自离去,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听得此话,在场之人瞬间满面凄然地望着这位刚烈女子,毕竟,这时代,如果真的被明中信当场言明不妥,兰馨儿必然会成为笑柄,更会成为千古笑话,毕竟,一个尚未过门的妻子,却被未婚丈夫直接退婚,即便再胸怀搏大的男子,也再不会容纳于她,她,也就注定会成为一个万古笑柄,再无法嫁人成婚。
兰馨儿这是将军,甚至是将自己的前途赌上了!
就等明中信一句话,她就将被叮上耻辱柱,遗臭万古!
然而,兰馨儿的目光却是并未变动分毫,反而是异常坚定地望着明中信。
此时,在场众人也是尽数望着明中信,只等他一句话,就能够判定兰馨儿的一生。
这,是一句千金话语,一言能定一位女子的生死,能定一位女子的今后前程!
明中信却是轻蔑一笑,并不言语。
回身望向身边的歌姬,调笑道,“看,小爷的魅力强吧!”
“那是,公子文采风流,自然会有一些狂风烂媟围绕在身边,公子不必介意!”歌姬轻声媚笑道。
这歌姬的话如刺刀般插向兰馨儿的心中,但她却是欲哭无泪。
只能直直望向明中信,此时,明中信的一言一语决定着她的生死,她的命运,谁也无法决定,判定,明中信会如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