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邦,此地风大,而您的身子又不好,还是回去歇息吧,这里有下官等人,万不会出什么意外的。”见庞癝拖曳着病体,在庞卫的搀扶下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范增急忙上前劝说。
“无妨的!”庞癝摆了摆手,而后看向尉缭:“可曾派人前去与刘季沟通?”
尉缭回道:“已经派出去两拨人了,可都迟迟没有回来,只怕已经被刘季扣押了吧!”
庞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后道:“刘季此来,只怕另有他图,尔等且打开城门,让本相出去,前去会他一会!”
“相邦不可!”韩非急忙劝道:“刘季能扣押我等派出的使者,只怕也会扣押相邦您,如果您万一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等该如何自处?”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庞癝摆手笑了一声,“刘季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开门吧!”庞癝对一旁的将领道。
“这……”一旁的将领看了庞癝一眼,又看了一眼尉缭,不敢答应下来。
因原本城内的高层将领大都被调往河东,而提拔上来的将领又多是尉缭提拔上来的,故而尉缭不发话,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怎么。连老夫的命令也不管用了?”庞癝面容一肃,冷冷的盯着将领,看得将领背后直冒冷汗。
“既然相邦如此说,那就开城门吧!”良久之后,尉缭方才开口道。
“诺!”见尉缭发话,将领这才乖乖的将城门打开。
“相邦,要不然下官陪您去吧!”这时,范增上前说道。
“父亲,还是儿子陪您去吧!”庞卫也害怕庞癝有什么好歹,上前劝说。
“不用,就李园陪我过去即可!”庞癝拒绝众人的好意,在众人的搀扶下登上马车,然后由李园驾车,向城外走去。
看着庞癝的马车出城而去,庞卫担忧道:“相邦此去,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不会!”尉缭摇了摇头:“刚才相邦说的很对,刘季没有这个胆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扣押相邦的!”
见尉缭如此说,众人才稍微放心。
“启禀将军,大梁城内走出一辆马车,正在向我军军营而来!”一名士卒突然闯进营帐,对刘季回道。
“哦?本将刚扣押了两名使者,难道他们就又派人前来了?”
以为是城内又派出了使者,刘季并未多想。
马车摇摇晃晃的来到军营面前,李园止住马匹,跳下车来对看守营门的士卒喊道:“相邦到来,令刘季等军中将领前来迎接!”
士卒一听是相邦亲来,哪里敢犹豫,急忙跑去向刘季禀报。
“将军……将军,相邦……来了!”喘着粗气,士卒闯入营帐,断断续续的对刘季回道。
“你说什么?”
“将军,相邦亲自来了,车马就在营前!”
见自己没有听错,刘季心中顿时一惊。而后不敢犹豫,急忙向营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