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许愿抱出了两只刚洗过澡,毛毛吹得蓬松的两只小奶狗去客厅。
席衍坐在沙发上,一身棉质的浅色居家服,额上些许碎发微垂,极好的轮廓在光线下,更加养眼,他腿上放着台笔记本,全神贯注的似在忙着什么。
见她抱着狗狗过来,忙抬起了头,一双漂亮的星眸亮出光,“厨房我做了些糖水,感觉你会喜欢吃,稍等下。”
他便移开电脑,起身去了厨房。
席衍很会照顾人,对许愿更是细致入微,更甚将一切最好的都想给予她,见她晚饭没吃几口,就马上做了开胃的糖水。
许愿吃不了太多,只象征性的喝了几口,旁边毛茸茸的小脑袋挤过来,也想尝尝。
“你们俩太小了,不能乱喝东西呦。”她微笑的轻推开两只小狗。
席衍顺势抱过一只,哄逗了逗,“给它们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许愿放下汤碗,托腮的想了想,“白白的,又毛茸茸的,叫大白和小白?”
席衍,“……太随意了吧。”
“那大汪和二汪?”
“……”这不更随意?
许愿扑哧一笑,也抱了一只小狗狗,“在国外,这名字多特殊呀。”
席衍哭笑不得,“好吧,听你的,就叫大汪和二汪,但愿长大了别整天汪汪叫才好。”
两人又逗了会儿狗狗,两只小狗太小了,很快就累了,疲惫的蜷起身子,一只枕着一只睡了。
许愿望着狗狗,席衍却看着她,不经意的,两人视线相撞,他灼灼的目光柔和,真挚而坦荡,仿佛只要一个眼神,便可为她赴汤蹈火不惜不顾。
她心下微怔,到底还是移开了眸。
不能再多给席衍任何期待了。
如果说,骨髓移植还能正常进行,手术成功,那么她愿意尝试,抛开过去,重新来过,可是现在,捐献者已经亡故,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等待她的,不知道是明天,还是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