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只要换了东极阁的掌事之人,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顾南安摇了摇头道:“这恐怕更难……”
朱先见笑了笑,问道:“怎么忽然提起景致摩了?他向景云逸说什么了?”
顾南安道:“景云逸和他随意说起魏致真约战的这些事,景致摩认为,之所以咱们行事不顺,眼前的局面和遇到的挫折,都来自一个人的谋划,就是楼观弟子赵致然。他说,他非常熟悉赵致然的行事方式,这样的手段,必然出自赵致然之手。因此他建议,想办法除去赵致然。”
朱先见怔了怔,笑道:“会不会是他对赵致然怨念太深了?这一点我们倒是都能理解,如果不是赵致然,景致摩不会有今天的困顿……”
顾南安道:“景云逸跟我提这件事的时候,很是郑重,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告知大炼师的,究竟该如何,想必大炼师自有方略,我就不多说了。”
朱先见点了点头:“知道了,多谢顾道友,还望道友今后尽力相助,我等同铸大业!”
朱先见没有留顾南安吃酒接风的意思,明日就是魏致真到灵山挑战的日子,将顾南安留下来用饭,他怎么赶回去?现在往回返,时间上都有些紧张了。
顾南安也同样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不论应不应战,他都必须赶回灵山坐镇,否则传出去被某笔记写成“望风而逃”,他还要不要脸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可真是被那帮前来采访的人搞得有点怕了,比如其中的杜星衍,那种春秋笔法和所谓“严谨的推测”,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这样的人在顾氏山庄外不知究竟有多少,他可不想被那么多人写成逃兵。
朱先见客客气气将顾南安送出朝天宫,自家转身就去了皇宫。
由西华门而入,沿御道向北,穿奉天、华盖、谨身三大殿而入后廷,穿斜廊,经柔仪殿、春和殿,直入御花园。
御花园门口,一个太监率同数十内宦、宫女于此等候着,见了朱先见,齐齐拜伏于地:“拜见王爷!”
当今天子的皇位是朱先见让出来的,为示尊崇,皇帝当年登基之初,便册封朱先见为齐王,封地山东,同时一个“齐”字还有第二重意思:并驾齐驱。
这一代朱氏宗室中,朱先见和朱先妘都有卓绝的修行天赋,此为六百年罕见,被认为是“帝氏将兴”的征兆。朱先见虽说不去济南就藩,而是以修士身份在京城行走,但在宫中,太监、宫女们见他都称“王爷”,而非“大炼师”或者“高士”。
朱先见抬手让他们都起来,然后向打头的内官监少监陈洪问道:“皇帝在里头?”
陈洪回话:“万岁爷正在里边。”引着朱先见进去,拐过几座树林,来到一处假山前停下脚步,到了这里,连他也进不去了。
朱先见一步迈向假山,倏忽而入,原来竟是一座法阵,里面别有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