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让本宫在这儿多此一举?”
宇文璿自然是不屑做这种借花献佛的事儿,更何况,他根本不想靠近拓跋雪。
如果不是因为安远腾还被江断念扣押着,守在北漠的军队不能擅自行动,他断然不会在此处妥协。
“太子哥哥莫不是不欢喜雪公主?”
宇文锦冷不丁问了一句,宇文璿顿时警惕了起来。
“并非不喜,只是暂且没有什么感情而已!”
暂且没有感情,便是不能代表以后会如何。
宇文锦只觉得他的回答实在太过巧妙。
“那也好,我虽然不懂什么感情上的事儿,不过,太过速成的感情总是也太过容易瓦解的!太子哥哥还得是仔细些!”
“等到开春,拓跋雪就要成为我们大曜国的太子侧妃,想来大曜国也会与北漠增进一些关系呢!”
“你啊,小小年纪,都在想些什么?这些都是父皇和母后该想的事情,你还是想想如何讨皇祖母的开心吧!”
宇文璿略微扬唇笑道,可宇文锦仍旧注意到了他眼底的阴冷。
她明白,要想一时得到宇文璿的信任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对了,我从太后口中听闻太子哥哥在等国师出关,太子哥哥莫不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询问?”
“只是想要见见师父而已!”宇文璿抿唇间起身背对着她,全然将所有的想法都给藏了下去。
从饶平村回到宫中的时候,他就想要找到国师,询问国师裴玉到底在何处。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的注意力逐渐被沈薇吸引,心里头总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不停地叫嚣。
她就是裴玉。
可是,相差了十三年的两个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宇文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沈薇与裴玉又太像了,这才是有些等不及国师闭关而出。
“也是,太子哥哥总是这样重情重义。”宇文锦眼见得不到什么特别的讯息,便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
“那我就先回去了!太子哥哥有空将东西带到雪公主行宫赔罪!方才我见她,她好像有些不悦。”
“好!”
为了早些让宇文锦离开,宇文璿先行应了一声,可实际上宇文锦走后,他便是直接将琴管事叫了进来。
“太子殿下,锦玉郡主并非是恶人,你也不必如此……”琴管事一进来便是瞧见了宇文璿皱紧眉头的样子,便是赶紧劝道。
可话还没说几句,她就瞧见了宇文璿那阴冷的目光,便是赶紧噤了声。
“锦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本宫自然是知晓。安国公一心为朝廷做事,本宫当然不会怀疑他们一家子的好意。只不过,她这样时刻试探本宫,实在是让本宫进退两难!”
在琴管事面前,宇文璿的语气也逐渐缓和下来。
自打贵妃娘娘香消玉殒后,他便是将奶妈琴管事提拔成了太子殿中的管事,对她也是如同对待亲生母妃那样的关照。
同样,人到中年的琴管事对宇文璿也是善意满满。
“好了,殿下还是好好休息一阵子,兵马大元帅那边,想必过几日,蔺云就会拿着消息过来!”
“紫霜那边怎么样了?”
宇文璿抬手揉着太阳穴,感受着那一阵一阵的刺痛往脑袋里头钻来。
“紫霜已然派人去齐国边境寻找沈薇,就算是有消息,也该是过几日才能有!”
“所以,太子殿下还是好好歇息,莫要多想了!”
琴管事抚慰道,从怀中摸出绣着墨兰的帕子,再是浸透了脸盆当中的水。
宇文璿正想睁开闭紧了的眼睛,眼皮却被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压了住。
“别动!”
温柔的声音只对宇文璿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