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管事,昨日离歌送信来的时候,你可知晓?”
暖心的温度不断从帕子往心口传着,宇文璿感受着温水带来的暖意,脑海的另一边则是想起了昨日书信之事。
沈薇所写出的诀别信让他觉得奇怪得很。
所以,在找到沈薇之前,他绝对不会放弃。
至少,他要问个清楚,那心中所写到底是不是事实。
“我当时并非在殿中,也是同殿下一块儿去了皇后娘娘那儿,根本没有……”
“对了,本宫居然忘了这一点!”宇文璿抬手瞧了瞧脑袋,只觉得他自个儿无用至极。
“下去吧!本宫先自个儿琢磨琢磨最近发生的事情!”
琴管事这才收起帕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掉那些水痕,这才是行礼离开。
宇文璿坐在桌案前,从抽屉中找出被撕得粉碎的信件,心里头又生了一阵疑虑。
昨夜他本想将信给烧了,可又怕最后在沈薇面前空口无凭,这才是留了一个证据。
可现在,所谓的证据实在让他的难受无法停止。
“沈薇啊沈薇,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何就不能陪伴在本宫身边?”宇文璿捏紧了那些碎片,再一次将碎片摔进了抽屉中。
恰在此刻,有人叩了窗槛。
“进来吧!”
宇文璿眉头一皱,赶紧将抽屉推了进去。
“回禀太子殿下,关于沈薇的下落,属下实在是寻不到!”
“离歌去了何处?”
宇文璿听着黑衣人如此禀告,气得一下从凳椅上窜了起来。
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他明明是让他们跟随着离歌而去。
离歌是齐君复的死侍,而齐君复又与沈薇恢复了母子之情,他们应当都在一块儿。
“属下……不知……”
黑衣人支支吾吾了好半晌儿才如此说道,宇文璿往前一步,沉沉地凝了他一眼。
“什么叫做不知?”
“离歌早就知晓殿下会派人前去跟踪,一路上便是在京都小巷绕了一次又一次,我们四个人,最终一个都没有跟上!”属下话音刚落就被宇文璿重重地踹翻在地。
“既然连行踪都找不到,本宫要你们有什么用?”
宇文璿一边呵斥着,一边则是拼命地隐忍即将喷薄而出的浓烈怒火。
属下赶紧顺势伏在了地面上。
“殿下饶命。那离歌毕竟也是死侍出身,定然是能够察觉到我们的踪迹,这,实在也怪不了我们!不过,属下依旧认罚,还望殿下降罪!”
正在失魂落魄中的宇文璿这才反应过来,离歌不是一般人,他们几个跟不上行踪也是正常之事。
“行了行了,下去盯紧了裴府,只要裴府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就立马进宫禀报本宫!”
“是,属下明白!”
黑衣人继续恭敬行了一礼,再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宇文璿这才一下重新跌坐在了凳椅之上。
“离歌,你昨日才从离宫,不管怎么说,你们都不可能离京都太远!本宫就不信了,本宫不能在国土之上寻到你们的踪影!”
他掐进了指甲,直到有一股疼痛在掌心划过,他才是一下反应过来,那是被断裂的指甲给划伤的。
可手上的伤好治,心口的伤该怎么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