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管家不也是一样慈悲为怀吗?”
二人相互奉承着,各自笑得花枝乱颤,但也各自存着小心思。
许庾之哪里知晓,宁家老爷给宁管家的价钱是这说定价钱的十倍,而宁管家又哪里知晓,许庾之根本不会在意那些所谓的难民。
行医院的确不是药商之家,但同样,也不是慈善堂。
待宁管家走后,许庾之这才捋着胡须凝着外头的风雪,一想到几日后便有一千多两银子入账,中毒的事儿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以至于直到翌日一大清早,他仍是没有给出任何的办法抵抗沈薇的毒药,便是想着前去贿赂一番。
而沈薇在房中正是听着离歌汇报再次入太子殿的事儿。
这一次,他依旧没有见到宇文璿。当然,是沈薇特意嘱咐。
她可不想被宇文璿抓住,那个负心汉,此刻早已与那北漠公主拓跋雪卿卿我我。
她在意的人,是安昙。
“听太子殿中的侍卫说起,安昙在很久之前就去了三皇子宇文硕麾下。听闻,是被皇帝指成了宇文硕的侍妾。”
离歌刚往喉咙里灌下一杯茶水,“咕噜噜”过后把声音给说清楚了,可周围的人却是皱着眉头一起摇头。
“侍妾?这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了!”沈薇稍一摆手,当即便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宇文硕可是毁了整个村庄地罪魁祸首,安昙怎么可能会到他身边呢?”
“你不信?”
看着沈薇那随意散漫的样子,离歌当即抿住了唇,随即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精致的帕子。
“我也见到了安昙,安昙只说,让我们莫要再管她!是死是活,都不用管!”
离歌一脸凝重,惹得沈薇也是一句揶揄话都不敢说了。
沈薇接过那块绣着一个“昙”字的素色兰花手帕,心里头不免也多了一个疙瘩。
“她没有说是为什么才去的吗?”
“并没有。”
“那宇文璿知不知道?”
虽然与安昙只相处了一夜,可沈薇认定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
任凭哪一个善良之人,都不会选择成为不共戴天仇敌的侍妾才对!
沈薇突然间有些想不明白了。
“这,即便是有,也会是宇文璿和她之间的秘密,我……”
“哦对,你还没有去见宇文璿!”待沈薇反应过来之后不免也露出了失落之意,“没事没事,她一定是有自个儿的苦衷,就像是我们,躲在这行医院中,也有我们的难处!”
“好了,娘亲,你若是入宫,定然也有一个太子宠妃的名号,何必在这儿顾影自怜?”
坐在一边环着双臂的齐君复这才冷冷喝道。
刚是说完,还未等沈薇反驳他,他便是直接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一股寒气顿时逼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