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阁主说话也得讲究个真凭实据,我何时吃你的了?”此话她说得底气十足。
“木姑娘,主子所言非虚。”后头探出一脑袋,附子抱着一把笤帚走来,“附子记得当时木姑娘曾在有情谷重伤,那次为了救姑娘的性命,是主子让附子下车给姑娘喂的药。”
有情谷重伤?她倒是想起那次,不是应无患见死不救,随后大叔救了她?可说来也奇怪,那时分明伤的很重,但好似喝下了大叔给的药后便立刻生龙活虎起来。若说这些都是因为应无患那颗药?也不奇怪。
“我当时是受了伤,但救我之人可不是应阁主……”
他的眼神仔细打量,这女人还真是白眼狼,不,难不成这也是什么新招式?
他目视前方未动摇,好在他看尽江湖术士的计谋,没中她的诡计,“眼下这药材是没了,瞎子,可还有别的解救法子?”
慕容玄走向一侧,摸索着书架上的书,最终找到一册,“如此便只能铤而走险,放血。”
“放血!”众人瞪大了眼,就算是木悬铃也没见过这放血的技术。
“针刺放血,攻邪最捷。华佗曾用此治好了曹操的头风症,诸位皆可放心,如若放血途中有何意外发生,我会立刻终止。不过……”他淡淡扬起嘴角,“我需要一个帮手,小六?”
木悬铃颤笑着摇头,“可先生,我,我晕血。”
谁知还没等回答,她就已经抱着铜盆候在一侧了。只是不明白,诸多用的顺手打下手的人中,先生怎么就慧眼如炬地挑上了她呢?
“你在奇怪,为何让你进来?”
她顾了顾四周,难不成他也能听见心里的话,这未名时空的人太邪门。
“先生,不是我不愿帮忙,只是,外头那么多人,略懂医术的人多了去了,您为何偏偏让我进来。”
“给。”他递过一青花小药瓶,打开一嗅味道极其好闻。
“这是何物,怪好闻的?”
“我研制的香料,能掩盖这血腥味,或许能让你好受些。”先生果真是这斗米阁中最为细心最为呵护她的人,没有站错靠山。
“实则,我让你进来,是想问一些有关钱袋子的事。”
“应阁主?”
他指尖在大公子身上触了触,随即不见影地将一根银针刺入,“钱袋子确实有一枚神丹,是我之前赠与他的。只是想不到,他用在了你的身上。”
这语气,似乎是责怪她用了他送给他的丹药,怎么绕的谎?
“先生,一来,我根本不知什么丹药;二来,这丹药既能救人性命,他对我如此寡情,是根本不会用在我这种人身上的。”
“寡情吗?”他指尖又是一针,随即一笑,“我倒觉得,钱袋子尤为欢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