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木黛的口供原原本本地呈到了三爷书案上,木刑在下垂手而立。
三爷翻开口供,脸上起了厌恶之色,“人呢?”
“还有一口气在。”
“杀了,处理干净。”三爷冷声道。
三爷所说的处理干净,就是不能留下全尸让人通过尸首认出她是谁。木刑知道木黛的口供呈上后必定是这样的结果,他也曾想过隐瞒木黛供出的一些事,但一来职责所在,二来暗牢内还有其他人再,木刑只能如实上呈。
只希望这两天赶紧过去,郡主嫁入王府后亲自给三爷解疑、消火。
木刑出去后,玄散往后缩了缩,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三爷脸上的怒气并未因杀了木黛而消退,让人把玄其叫了进来,将口供仍给他,“挑能说的、应该说的,报与郡主知晓。”
哪些能说,哪些又该说呢?玄其把厚厚的口供仔细翻看一遍,非常为难地抬起头,“三爷,属下……”
“你如何?”
见三爷的脸千尺冰封,玄其不敢问了,“属下领命。”
玄散的眼珠子动了动,好奇着木黛供出了什么。不过看三爷这模样,玄散明白自己一伸手必被打,还是忍了吧。
孰知他忍住,三爷却忍不了,“让未派出去的一等侍卫到演武厅集合!”
“……”玄散听了,忍不住泪流满面。
三爷心情不爽,演武厅集合就是要拿他们练手,早知这样他就看了,反正都是被揍,凭啥玄其那家伙能逃过一劫?玄散恨恨地出去传令,并暗自决定等玄其回来一定要拉他去演武厅,狠狠揍一顿!
逃过了三爷的铁拳头却被玄散惦记上的玄其,拖着无比沉重地步伐,站到了小暖面前。
见他这模样,小暖也紧张了起来,“木刑没审出来?”
“不是……”不是没审出来而是审出来太多,多到玄其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是问出的口供不尽如人意了,小暖追问,“都问出了什么?”
这个……该说,能说,不该说,不能说……
不该说的不说,能说的就说不清楚,他要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