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氏亟不可待地道,“小荷她娘,你快出来,汀兰说她知道青柳在哪!”
柴玉媛立刻站了起来,怒声喝问,“讲!”
汀兰吓得一哆嗦,见柴玉媛手里没拿着鞭子,心才又停当了,“你们当真以为是城南那个木匠带着青柳跑了?”
“不是他还有谁,那男人前几天还过来,拿着大把的银子要给青柳赎身呢。”皮氏说起这个,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当时她要收了银子把青柳给了那丑木匠,儿子就不会死了。
“呵~”汀兰冷笑一声。
柴玉媛紧紧盯着她,“你若知情不告,本夫人便让人将你押到衙门去!别以为汪英堂会护着你,不过一个妾罢了,摆什么臭架子!”
汀兰笑容一僵,握紧了手里的帕子,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丫鬟立刻道,“陈夫人,我家姨娘已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她肚子里的可是我家三少爷的长子。”
柴玉媛皱皱眉,汪英堂虽不是个东西,但他是二哥的狐朋狗友,汀兰既然怀了孕,自己还真不能碰她,“快讲!”
汀兰甩了甩帕子,“去衙门讲,也无不可呢。不知陈夫人派人查过没有,青柳失踪的前一日,马得铜便从衙门辞了差事,也跟着不见了。”
柴玉媛皱眉,早莺的心头突突直跳,明白汀兰要说什么了。
皮氏追问,“你是说青柳跟马得铜一道走的?马得铜也是杀害我儿的凶手?”
汀兰紧紧盯着柴玉媛的脸,强压着幸灾乐祸,“夫人该不会不知道,青柳到了秦家村第一年,就跟你带去的侍卫马得铜私通了吧?这俩人暗中来往五年,香如故赚的钱,全进了他俩的腰包呢。”
皮氏急了就顾不得什么斯文不斯文,狠狠骂道,“你别满口喷粪,青柳一直在老身眼皮子底下,怎么偷男人!”
汀兰冷笑,“晚上老夫人也跟她一块睡吗?你睡着后打雷都吵不醒,怎么知道青柳房里进没进人?不信你们问问早莺、陈还有马得银,看他们听见没听见过动静?”
早莺立刻摇头,“奴婢一直跟在夫人身边,从未听到也没听说青柳那边有什么动静。”
汀兰睨着早莺,“没听到就没听到,你慌什么?你是夫人身边的心腹,难不成你知道了,还会瞒着夫人不成?”
柴玉媛皱起眉头。
早莺轻轻嘘了一口气,以为她总算逃过了这一劫,不过却又听汀兰挑事儿道,“不过,我去扬州之前就跟你提过马得铜和青柳的事儿,你没跟夫人说?”
早莺暗骂,连忙跪下道,“夫人,当时汀兰和青柳暗中斗得厉害,奴婢以为她是故意在栽赃嫁祸,才没拿此事来烦夫人。”
“起来吧。”柴玉媛才不会中了汀兰的离间计,她冷哼道,“空口无凭的事不要乱说,免得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要讲这事儿压下去?若不搅出点事儿来,汀兰就觉得对不起自己那些年在陈府吃得苦!
“马得铜是夫人带回陈家村的,他好色的脾性,夫人能不晓得?他在香如故跟青柳厮混的事儿龙雨巷有几个不知道的?不信你们就去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