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已扇得嘴角鲜血直流的步老,为了彻底的取信自已的儿子,当下身子轻轻一抖,身上的那件灰色长袍就已经被他给麻利的脱了下来,并丢到了自已的储物戒指之中。同时,他又速度的从自已的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件自已年轻时穿的那种青色布袍,并拿出一把当初自已说书时惯用的描金折扇,刷的一下,在将这把折扇来了个利索的开合之后,这才轻轻的将其握在了手中,在床前摆出了一个站台说书的架式,自已平生最为得意的言灵异能施展开来,喝出了他生平说得最多的一首定场诗,以言灵异能的力量,将当初他离开家乡妻儿含泪送别他的那一幕场景,如同演电视一般的给真实的再现了出来。他希望可以用这种方式,让自已的儿子可以想起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来。
我身骑白马啊,
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呀,
回中原
放下西凉
无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只见在这个不算小的卧室的半空中,随着步老那首定场诗喝出开始,虚空之上,就已经泛起了点点金光,只一瞬间,这些金光就直接在空中扩散开来,化作了一大片足有两米来长一米多高的半透明画面。
画面之中,只见在萧瑟的秋风中,一个眉目如画清纯似水的长发女子,穿着那个时代最为常见的黄色布裙,带着一个约有七八岁左右的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在那里眼含热泪的对着已经渐渐远去的一个男子的背影,不断的唱着这首哀婉动人的小曲,画面之中的那个远行的男子在听到了这首小曲后,曾有无数次想要回首的迹象,可惜到最后,还是一咬牙,就这么远远的离开了这一对在秋风中显得格外孤寂的母子。
“我身骑白马啊,走三关,这,这种曲调,这人,这,这不是母亲和我送父亲离开时的画面吗?八十多年了,没想到我步清民这辈子竟然还有能再见到母亲的一天,天,这衣服,这扇子,父亲,是你吗?我这该不会是在做梦吧,这都多少年了,你知道当年我和母亲等你等的有多苦吗?父亲,真的是你吗?我们是不是在梦里相会了啊……”?
眼前这如同神迹的一幕,一下子就将步清民早已埋藏在记忆深处最为深刻的那一幕画面给唤醒了过来,到了现在,他终于相信,眼前的这个满头白发的半百老者,就是自已的亲生父亲了,只是,他如今年事已高,身体又一直不怎么好,早就经不起如此强大的剌激,这不,这老爷子才刚刚将自已父亲的身份给认出来,眼前的这一幕令他无比神伤的画面,一下子就将步金门的身体给冲垮了,在步金门认出自已眼前的这个老者,正是他找寻了大半辈子的父亲之后,他那早已经风中残烛的身体一下子就撑不住了,气血沸腾之下,他的心脏立刻就供血不足,两眼在那里向上一翻,身子往后一倒,直接在那里捂着自已的胸口昏迷在了自已的床榻之上。
“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爷爷,你别吓我们啊,你醒醒啊……”?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非常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