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被手机里的限制级爱情动作片所吸引。
男女主都是我熟悉的人,楚靖南和李语彤嘛。
光是看画面我都差点流鼻血。
这下我是明白楚靖南为什么发火,也醒悟楚晴川怎么敢在离婚协议书里张口就要一千万的股权转让费了。
“我从来没碰过她,别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想起在合租房的那天早晨,楚晴川对我说过的话。
如果是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李语彤不甘寂寞,终于和楚靖南旧情复燃?
她刚才不是还和我说,楚靖南可以满足她么?
等等,如果楚晴川和李语彤真的没发生关系,之前在订婚宴上,李语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孩子是楚晴川的,而楚晴川也没否认,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李语彤这个女人,到底是想嫁给楚晴川,还是想逼他悔婚从他身上拿到什么好处呢?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能否认李语彤想要拿捏住楚晴川的把柄这件事。
至于她想要什么,只能拭目以待了。
偏偏楚晴川这个家伙还那么难对付,我看以楚靖南和李语彤感人的智商加起来,都玩不转他。
虽然我现在排斥他,但不妨碍我客观公正地评价他。
“楚靖南,你确定你不是被李语彤利用了吗?”我不顾楚靖南的愠怒,但问出这句话后,就有点后悔。
我是怎么了?他被不被利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何必还要去做这种善意的提醒?
果然,楚靖南也没让我失望,他咬着牙对我说:“成骄阳,当初你利用语彤掩藏你自己的丑事,现在还反咬一口?”
“什么?”我下意识地反问。
“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没数吗?”楚靖南看我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心肠恶毒的女巫。
“楚靖南,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别天天让我背些不明不白的锅。”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愤怒,不想把这次谈判变成一场毫无意义的争吵。
楚靖南一听,反而冷笑一声,坐了下来,我也回到沙发上。
“你大二那年偷拿了语彤的身份证去打胎,差点让她声名狼藉,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你都不记得了?”他话一出口,我差点要把面前的牛奶杯砸到他脸上。
我好歹一个月前才破了处,大二去打胎?我无性繁殖啊!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往事。
大二下学期的某一天,我被辅导员叫到办公室,她端详了我好久。
我当时都被她看得不自在了,就问她怎么了,我长得好看也不用这么看吧?
结果她给我来了句:“骄阳,你一直都很优秀,家境不好不是你的错,但一定要学会自尊自爱自强。”
当时我没多想,还以为这是例行的个人谈话,给同学们敲敲警钟做思想工作,再正常不过。
我当下就对辅导员承诺,我是革命后代根正苗红,必须起到模范带头作用。
她摇摇头,无奈地对我说:“那就好,回去好好调理身体吧。”
女人嘛,都有些气血不畅之类的,我就当她是在关心我,毕竟我是班级活跃分子,各种活动踊跃参加,和她的关系还不错。
不过那段时间,我去上大课或者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总能感觉到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画画,窃窃私语。
等我回头看他们的时候,又没了动静。
后来不久,学校就放暑假了,等返校时,一切恢复如常。
只不过,之前对我有好感而故意接近我的男生,几乎同时全部放弃努力,我还暗自窃喜,世界终于清静了。
现在看来,或许我是于无声处背了锅?带感!
“楚靖南,你是看见胚胎从我肚子里出来了吗?是不是李语彤说我强了她你都信?你脑子是不是长倒了?长老二头上了啊?”我一时没控制住,爆了粗,刚才那些拍片的学生居然给我鼓起掌来。
我双手抵在脑门上,使劲儿揉了揉头发。
“成骄阳,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敢做不敢认了?连这唯一的优点也不要了,嗯?”楚靖南嘲讽着我。
“你最好带某人去正规医院的妇产科看看,省得以后断子绝孙也赖在我头上。”只要我有心情,就不会在斗嘴这件事上输给楚靖南,我有这个自信。
“没教养!”楚靖南果然败下阵来,拿起我准备好的笔,利落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接着夺过我的手机,删掉那段视频。
之后他站在我对面,双手撑在桌上,直直地盯着我,威胁道:“把你手里所有的备份删掉,如果你连这点儿信誉都没有……”
“你放心,我还没有收藏av的兴趣。”我拿过协议书,唰唰地签了字,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看过。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楚靖南撂下这句话,走了。
“不见不散。”我神清气爽地回答他,感觉自由女神正在朝我微笑。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离婚协议书,得意地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敲打打。
对面忽然就坐过来一个中年男人,我看出他是刚才拍婚纱照的摄影师。
“美女,交个朋友吧!感觉你很有趣!我叫乔锐。”他长得有点粗犷,皮肤古铜色,身材高大魁梧,挺有男人味儿的。
不过我对主动搭讪的男人没什么好感。
“呵呵,好看的皮囊谁看都好看,有趣的灵魂想对谁有趣对谁有趣。”我揶揄道。
“哈哈,我觉得你对我很有趣啊,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不禁蹙眉,现在的男人,脸皮都这么厚了吗?
“请你喝杯咖啡?”他锲而不舍。
“不喝,怀孕了。”我直接回绝,就看到一张愕然的脸。
这种恶作剧的快感太爽了,我在心里狂笑不止。
此时,坐在窗边的那群学生也很有默契地大笑出声,还喊着:“乔老师,吁……”
我捏起拇指和食指,冲他们比了个心,然后抓起包就走。
“姑娘留步,要去哪儿我送你吧,这里不好打车。”乔锐站起来走到我身旁,但语气却和刚才不一样,听起来真像个好人。
我却更觉得他讨厌:“先生,如果你因为听到我和准前夫在谈离婚而对我表示出关心的话,我向你致以谢意。”
本来我是想嘲讽一下他偷听别人隐私的丑恶行径的,但一想自己刚才的声音也不小,还有喧哗吵闹的嫌疑,只好作罢。
“抱歉,言语若有冒犯,实非本意。”乔锐认真地道歉,这倒让我抬头正经地看了他一眼。
我点了下头,心情随之缓和,他也算倒霉,正好撞在我冒火的枪口上:“萍水相逢,不需要道歉。”
这么一耽搁,就错过了午饭时间。
我晃悠到隔壁的西餐厅,点了一份牛排套餐,边吃边写今天的新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