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想到宫人说的是这件事，怒火冲顶时又被祁恒这样冷冷地一问，有片刻的失语。

祁恒脸色更冷，“灵汐刚嫁过去懿王府，母后便给老三送女人，她到底怎样得罪了您，让您这样容不下她！”

皇后被他这般质问，怒火便加倍地翻涌上来。她固然想要恶心慕灵汐，但更多的还是想安插个人提防着祁衍。

“本宫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皇后被气的手隐隐发抖。

“为了我？”祁恒冷笑一声，眸光中尽是不屑，“母后打着为了我的幌子，做出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让我快乐的！儿臣消受不起！”

从小到大，他都按照皇后的意思活着，努力做一个不让母后失望的好儿子，可他遇到慕灵汐之前，没有一天是真正快乐的！

遇到慕灵汐，他感觉自己的生活有了光，然而这光却并未在自己身上停留太久。

他想罢了，自己能知道那光还在，偶尔能窥得一丝光亮，便也知足了。

可为什么口口声声为了他好的人，就见不得他留有心中的一丝光呢！

皇后捂住心口，满眼的震惊失望：“好！好！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顶撞本宫！本宫这么多年的心血便是白费了，反而惹出你的诸多怨气！”

祁恒一时愤怒便口不择言，话说出口也有些后悔了。

他这话说重了，伤了皇后的心。

他轻叹了口气，“儿臣与慕灵汐再无可能，请母后不要再为难她了。”

“出去！”皇后揪住胸口的衣服跌坐在塌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真不知道慕灵汐那狐狸精给祁恒吃了什么迷魂药，都嫁人了还将她儿子吃的死死的！

祁恒眼中似有不忍，犹豫片刻后俯身行礼，转身往栖梧宫外走去。

“噗！”皇后一口血喷了出来。

“母后！”祁恒连忙转身，几步走到皇后身边，大喊道：“快来人！传太医！”

……

慕灵汐在床上躺了一天没能起来，狠狠地瞪着祁衍，又愤怒又委屈。

祁衍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笑着道：“我错了。”

慕灵汐咬着被子呜咽：“你这个禽兽！”她现在稍微一动还腰酸背痛。

这时有丫鬟送来煮好的汤羹，祁衍接过，扶起慕灵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勺一勺喂给她。

“皇后吐血了。”祁衍语气平淡地道。

“嗯？”慕灵汐斜眼看他，“你将皇后气的吐血了？”

“怎么是我？”祁衍无辜，“一个女人而已，皇后不至于怒急攻心。”

“那是谁？”慕灵汐随口问，“难不成是陛下？”

祁衍当然知道是谁，却道：“不知。”

慕灵汐也不是很关心，无所谓地喝着汤，很快岔开了话题。

晚上的时候，付公公亲自来宣祁衍入宫，慕灵汐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从宫里回来，祁衍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皇后真闹到皇上那里去了？”慕灵汐拉着祁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