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刮了下她的鼻子，无奈道：“你这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不过不是因为皇后的事情，而是像之前慕灵汐说的，大灾之后多有大疫。永州突然之间出现瘟疫，仅两日百姓死亡人数就过百。

当地官府已经将尸体集中处理，却依旧有人不断感染，人心惶惶。

“所以……”慕灵汐听完眉头紧皱，“陛下不会让你去吧？”

“嗯，”祁衍点头，“还有祁贞。”

抗灾就算了，然而现在永州是疫区，且疫情来势汹汹，古代的防控措施显然不到位，去了那里谁也不能保证不被感染。

可启德帝下令，祁衍又不能抗旨。况且永州百姓正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必须有人去解决问题，安定民心。

“我和你一起去！”慕灵汐眼神坚定地看着祁衍。

祁衍神色也并不轻松，闻言瞪她一眼：“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慕灵汐表情严肃，“你们现如今都不知疫情从何而来，是水源污染还是蚊虫鼠疫，要如何解决？我懂这些啊！我去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不行。”祁衍断言拒绝，“太危险了，你留在京都。”

“你明知危险，就更应该带上我！”慕灵汐急道，“万一你感染了怎么办？”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祁衍哭笑不得地弹了下她额头。

慕灵汐皱着眉头，用手揉他弹过的地方，小嘴瘪瘪着看祁衍。

“你还委屈了！”祁衍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道：“听话，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慕灵汐低垂下眼睑，双眸快速一转，再看向祁衍时眸中带着淡淡的失落，担忧道：“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祁衍松了口气，微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道：“这次祁贞主动请求负责此事，我只是协助他，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慕灵汐点点头，心中却更加不放心。

祁贞鲁莽又一意孤行，他能办成什么事就怪了！

不过她有自己的计划，便没再说什么。

……

第二日祁衍和祁贞出发去永州，祁恒请求同往，被启德帝拒绝了。

慕灵汐开始每日去太医院，这样能探听到更多永州的消息。

祁衍出发第三日，永州传来消息，疫情为水源污染所致，死亡人口并未得到有效控制，赈灾粮食已经告急。

第五日，死亡人数持续上升，随行官员已有感染，祁贞下令烧毁多处居民房屋。

第八日，朝廷送去的赈灾粮食送达，却仍旧坚持不了几天。祁贞将与感染者接触过的人集中圈禁，断了粮食，让其自生自灭，引发暴动，祁衍在努力镇压。

听闻消息的启德帝大怒，这时慕灵汐主动请求前往永州。

“陛下，若想彻底消灭瘟疫，不是靠杀人就能解决的。臣女愿前往疫区，研制解药。”慕灵汐言辞恳切。

启德帝已别无他法，马上点头应允：“灵汐医术高明，又忧国忧民，定能攻克永州瘟疫，佑永州百姓平安！”

于是启德帝指派了太医院另外两名医士，同慕灵汐一通出发前往永州。